统领望着她的目光,垂垂板滞了,洞破心防,以生辰八字摄魂,乃是邪玄中不算甚么太高阶的咒术,更何况,凡人本就没甚么表情可言。

统领将生辰八字给了她,面上的神采也不再那么趾高气昂,虽还记得公事公办,但秉公之下,仍旧多了几分要求。

“我该如何做?”此时的统领已仿佛是个傀儡。

她缺了一缕天魂,本就在天道清理之列,就问她……怕不怕。

陌浅回身回了别院,虽说一场反目她用的是下三滥的手腕,鼓吹出去能够会被人骂上八辈祖坟,但是她的表情仍然格外好。

“听着,此也是你建功的机遇,望仙楼中尽是妖言惑众之徒,投毒一事证据确实,你若明得事理,立下奇功,也是还了这身罪孽,福泽后代之举。”陌浅一字一句道。

陌浅微微一笑,退后了几步,眼看着统领带着一队官兵杀气腾腾冲向凡州城。

夺心傀儡之咒,再加上杀妻灭子之恨,陌浅信赖,纵是个凡人,也能折腾出大阵仗来。

实在,她也不晓得久让殁魂咒中那三月胎婴全骨是哪儿来的,只是事有刚巧,前来缉捕她的官兵统领,曾经真有失子之恨,并且恰好是怀胎三月。

“昭雪冤情就不必了。”陌含笑着,将写下生辰八字的符纸塞在了统领掌心中,“尽是无稽之谈,你无所作为谁也不会怨你,只不过……小儿的性命要紧。你这一世罪孽颇重,若不得此次转机,家破人亡近在天涯。”

固然只是些凡人,杀了也没多少罪孽,但是……久让怕不怕?

统领板滞的眼睛微微睁大,蓦地间燃起一抹血红,牙咬得咯咯作响。

恨怒滔天,不共戴天之仇,凡人亦能无所害怕,可久让呢?

统领紧紧攥拳,猛的一把抽出腰间佩剑,冲动部下官兵大喊了一句道:“有种的就跟着老子去报仇!出了任何不对,老子一人担着!!”

她修的是邪玄,亦能操控亦能害人,而久让曾得魔界之力,魔界的力量,只重殛毙。

对上久让,她连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,还怕遭人唾骂么?

而若非修行中人,并无牢守生辰八字的警戒,陌浅感觉,仗着一身媲美上仙的修为,实在是有些欺负人了。

但是,凡人纵有软弱,可这人间,最可骇的是恨。

但是,她交代了别院中的人近段时候谁也不准出去,内里的人也进不来,别院中就仿佛是个避世之所,那队官兵回了凡州城究竟产生了甚么事,她也不得而知。

“本日之事,我是欠了你的恩典,此事也是城主夫人哭闹所求。若你当真能保我儿安然,我定当替你昭雪冤情,也定不会难堪你一家长幼。”

“抄了望仙楼,立你的功,顺道……报你的仇。”陌浅交代道,“望仙楼内院独宅当中,自门口位置西北方位九尺,地下半尺,埋有一副三月胎婴全骨,我感觉……你该晓得那是甚么。”

她没有小瞧久让,这一队凡人官兵,终也何如不了一个曾叱咤风云的上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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