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躯体,身在人间,不周山四周浓烈的阳气腐蚀着她的灵魂,化作飞烟环绕,几近下一刻就要灰飞烟灭了。
“但是你……忘了我是谁。”陌浅悄悄说着,她将力量全数用来监禁天帝,身边暴风化作了利刃,几近道道仿佛剥开了她的身材,“以是,下天国去吧,那是你该去的处所。”
“你不是久让……”
熔岩滚滚,轰然喷发,怒然火焰直冲天涯,风嚎雪吼化作无边雾气,遮天蔽日,仿佛填满了六合间每一个角落。
而就在这时,她的天位刹然燃烧了,白黎就这么远了望着她,将她与他之间的休咎相连,完整斩断了。
身后涌来了狂澜般的力量,仿佛要将她在半空中捞起,可就在触及她身材的那一刻,刹然被弹开。
天帝的归宿,实在不是天国,三味真火,焚身烬魂,他的归宿或许就在这无边雾气中,永久飘零在人间,成为滋养万物的一缕烟尘。
陌浅的灵魂悄悄浅浅,仿佛一缕风都能将她吹散,历经三味真火的灼烧,本就是碎魂转世,变得更加残破不全。
天帝狰狞的眼眸微微睁大,仿佛难以置信般,“老夫乃是这三界表里不死不灭之身……”
“你还是闭嘴吧!”陌浅一剑斩了天帝身上的禁制,随即扔了手中墨缘剑。
没过量久,一缕灵魂从滚滚熔岩中飘出,落在了九曌聚灵阵的阵眼中。
“对。”陌浅淡淡一笑,“久让杀不了你,但是……我能。”
“笨拙!你觉得老夫……”
夜澜怔怔看着她,仿佛没抱甚么但愿,难以置信的久久没法回神,半晌才暴露一个暗澹丢脸的笑容,“你现在真是个名副实在的残魂了。”
而这时,陌浅从天帝惊诧的眼眸中,瞥见了本身身上飞扬的光彩,悄悄浅浅的黄色,染着庄严浩大。
“差未几如许就行,我灵魂上还附着焰气,平常的残魂附不上……别又弄来甚么希奇古怪的碎片,再把我给吞了。”
轰的一声巨响,陌浅带着天帝坠进了不周山下方的熔岩当中,只在瞬息间,两具身躯飞化成灰,面对三味真火,没有甚么不死不灭。
顷刻间,她又以本身的命脉之力将他束缚,紧紧握了天帝的肩头,也不知那里来的力量,带着他从半空中坠下。
而跟着四周八方残魂涌来,她的灵魂忽明忽暗,仿佛暴风中的烛火,哪怕夜澜在四周早已布下了剥削阴气的阵法,以本身身为阎王的修为支撑着,却仍然禁止不了她的灵魂垂垂飞散。
她看着白黎,白黎也在看着她,只不过她现在动不了,白黎也没动过。
陌浅艰巨说着,转头了望已经轰然倾圮,化作一片狼籍的不周山,周遭浓烈的迷雾挡不住她的眼睛,遥遥那一道墨色的身影,仿佛凝固于六合间。
而就在这时,不周山岳下不远处的雪地中,炫但是起了阵法的亮光,湛蓝精光四射百里,仿佛试图集合这人间的精华,刁悍的法力搜遍寸寸周遭,乃至上天百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