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木已成舟,他能做的失实未几。

陆语安叫不动她,又苦苦要求,“父亲,您要打就打女儿吧,女儿情愿代母亲受罚。”

他如果再不管,这女儿都要被自家母亲啃得骨头都不剩了。

“第二鞭,打你不知廉耻!”

那范家固然有个不好相与的嫂子,但也只要那一个嫂子,家里头人丁简朴。

他就说,两个女儿的性子如何会不同这么大。

“这一鞭,打你身为母亲偏听偏宠!”

上有公婆和两位叔父婶母同住一府。

“好,你不知错,我便请岳丈过来评评理,看你到底有错没有!”

底下另有好几个小辈。

陆语嫣被打得浑身都疼,这会儿瞥见藤鞭内心都发憷,哪敢上前。

“父亲看在女儿的面上,谅解母亲这一次吧,母亲必然是知错了的。”

陆夫人哭得嗓子都哑了,何如被下人按着,挣扎不得。

女儿固然性子软和,但并不傻,该当是能措置好的。

她人趴在地上,连喊痛的力量都没有了。

“父亲。”被放开的陆语安,脱力普通坐在凳子上,“女儿不怪的……”

一听要请她娘家人了,沈氏才没了动静,双手撑在地上,不敢再号令着没错了。

心疼的眼泪已经滴落在地上,嗓子都哭哑了。

“你呀!”陆成文抬手在女儿的脑门上点了一下,父女俩可贵靠近,陆成文便多说了几句:“自小便是如此的软和性子,任是谁都能捏上两把。”

他一边甩着藤鞭抽打沈氏,一边诘责:“你看看你的两个女儿,你看看你宠嬖的女儿,再看看被你算计的女儿!你展开眼睛好都雅看她们!”

只要求着本身跟了陆成文这么多年,为他生养了三个孩儿,持家有方,没有功绩也有苦劳,陆成文如何能对她用家法?

家法以后,沈氏被人扶回卧房,请了大夫。

陆成文呼吸短促,吭哧着,脸憋得通红,“你还不知错?”

“混闹!”陆成文感喟,有些话本不该他这个做父亲的来讲,可夫人的内心只要小女儿,一颗心都偏到咯吱窝里去了。

陆成文一脚将陆夫人踢开,藤鞭伴跟着破空声,落在陆语嫣的肩膀上。

“啊!”陆语嫣被抽得趴在地上,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。

“你如许的性子,嫁到国公府去,要为父如何放心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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