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绪脑门不由充满了汗意,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滑落,正想着从速带人分开,不料费事已然找上身。

顾十八失职的扮演着侍卫身份,上前一步,在重台耳边说道:“公子,这位是云相的现任夫人秦氏,她身边那位是庶女云青烟。”

“哦?”秦氏起家,云青烟经心肠扶着她,一同走出正厅,目光在两人身上好生打量,“哪家的客人,我如何从未见过?”

“娘,成大事者,岂能连这点刺激都受不了?”云青烟敛去面庞上暖和,连语气都变得带点冷意,“终有一日,我们会站在高处,到时只会有更多的人对我们指指导点,可那又如何,终究站在高处的人是我们,而不是那些逞口舌之快的庸人,到了当时您想把那些人捏扁揉圆,不过是您一念之间的事,这时候受点气不算甚么。”

重台举起右手,制止顾十八持续狐假虎威,放下时却又是一句伤人不见血的话。

万一这是瑾王的人,有损她的形象。

只要能爬到高位上,庶出之身又能如何,那些看不起她的人,背后里如何道她攀附、不配,跟前还不是得恭敬有加的昂首施礼,连个不字都不敢说。

“娘。”云青烟轻唤一声,和顺歉意地朝人笑笑,小手重柔地替秦氏顺气,劝道:“娘,以青烟看,聂侍卫定会把产生的事情照实禀报父亲,此事还是交由父亲决计吧。”

云相府门前小厮换成了侍卫,早已接到云起南的号令,一旦有打着云浅凉名号来的人,无需多问直接把人请到书房去。

“你!”秦氏气极,“他那样热诚为娘,你倒好还帮着外人说话,我真是养了个好女儿。”

云起南经历多年艰苦爬到丞相之位,苦心运营,一起走得战战兢兢,对这份出息他只心有不敷,还想登得更高些,却毫不会听任别人禁止宦途,成为出息路上的绊脚石。

“聂绪,本夫人的话你也不听吗?”秦氏见小厮和侍卫们均是不动,肺都快气炸了,只好搬出身份来压人。

前些日,都城很多人见着宋疏瑾与云浅凉在盛丰阁同桌用膳,惹得都城那些世家蜜斯们纷繁等着看她笑话,她已是有些日子未曾出过云相府了,这笔账她算在云浅凉身上,听闻是云浅凉的人要来,天然不会放过刺探敌情的机遇,打着服侍秦氏的名义,一同候着。

隔日。

顾相府那边一如既往的安静,但为保打算顺利,顾亦丞连夜把重台召回都城,由他到云相府讨要东西。

“我等奉顾夫人之名,前来拜见云相。”顾十八假扮成侍卫跟从而来,年青的面庞端着松散庄严,生生在气势上混合了春秋。

“大胆!”顾十八凛然出声,声若奔雷,一身的浩然正气,“敢对我家少主在理,我看你是……”

闻声,聂绪只好停下见礼,禀报导:“夫人,这是老爷的客人。”

收到云浅凉的来信后,云起南心知没法制止要与那些人相见,当日下朝后推掉了统统事,并在云相府内做了妥当的安排,只为保全。

“猖獗。”秦氏厉声喝道:“竟敢在云相府歪曲热诚本夫人,给我带下来杖责!”

闻声,顾十八内心跟放了烟花一样镇静,眼底惊奇一闪而过,顿时服帖地退下。

重台跨步走向森严的云相府,双手背在身后,只如核阅般打量了保卫一眼,目下无尘。

“聂侍卫,你带人去见父亲吧。”云青烟替人得救。

“你要有点自知之明,不要甚么上不得台面的人都拿来计算,有失身份。”

“聂绪,这两位是何人?”秦氏放下茶杯,喊住疏忽她直接走掉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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