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起来。”云浅凉感喟一声,“你做莲子羹时可有外人到过厨房?”

“自打夫人您伤了身子后,管家书赖奴婢,便将补汤的事交给奴婢做,夫人您喝的补汤满是奴婢亲身做的,从不敢假借她人之手,但是奴婢真的没有在内里下毒。”蒲伏在地的水芹声泪俱下的诉说,脑袋磕红了,更加不幸巴巴。

这方清算安妥,水芹方才渐渐答复。

为了把戏做全了,她还连着好些日子进补,这几日她都感觉脸圆了些许,实在不肯再吃这些好东西了。

“不晓得本日有无剩饭和菜汤。”春花考虑着往外走去。

也许是嗅到莲子羹的香味了,藏在桌子下的黑猫直叫喊,还不待云浅凉叮咛奴婢找东西来喂,它就猛窜出来朝端着莲子羹的水芹扑去。

青松院,云水阁。

见主子盯着莲子羹打翻的处所,她顺着视野看去,见那黑猫口吐白沫死在了中间,身材惊颤。

现在她是没法从权势中撤身而出了,起码在解毒前她走不了,那她就得把握更多的本相。

水芹含蓄怯懦,见一团玄色的东西扑过来,惊叫一声,将手里的托盘朝黑猫扔出去。

水芹端着莲子羹走出去,恭敬地朝桌前的标致的主母施礼,“奴婢见过夫人。”

水芹又是一阵惊颤,却还是照实答复。

“春花,秋月,从速清算一下。”说着,云浅凉欲伸手去捞那只饿坏了的黑猫。

黑猫抽搐了半晌,再不见动静。

“奴婢记下了。”水芹擦干眼泪,将清算好的托盘与碎片一并端走。

云浅凉手正要碰到黑猫时,黑猫身子踉跄地歪了一下,与她的指尖掠过。

懿德皇太后极其宠嬖这位义女,将她许配给了建国忠臣顾家以后,也正因懿德皇太后对许荃宠嬖有加,两人结婚后顾大人反而如被招赘的驸马般处于弱势,这才有了前面之事。

云浅凉甩甩脑袋,将脑海里庞大的推理抛弃,搁下书籍,揉揉怠倦的眉心。

对于顾亦丞称安国侯为外公这点,她始终弄不明白。

云浅凉挪了张凳子到身侧,左手搭在凳子上靠着,眼角余光瞥见膳房的水芹端着东西往云水阁走来。

在懿德皇太后身后不久,顾大报酬了一女子丢弃棋子远走他乡,许荃相思成疾,郁郁而终。

安国侯心中有愧,得胜后他封官加爵,前程似锦,很多世家盼望着把女儿嫁进侯府,媒婆数次上门说亲,都被拒之门外,只一心守着妻儿的灵位,发誓毕生不娶,乃至于大哥后膝下无一儿半女,老来亦是一人独居安国侯府深居简出,可谓孤寂半生。

而安国侯年青时确切有过一名老婆,只是当时万宋国还处于战乱,他老婆落入敌军之手,与那未出世的孩子一起死在乱箭之下。

顾亦丞的母亲名唤许荃,乃已逝的懿德皇太后义女,天徽帝与瑾王名义上的姑姑。

水芹战战兢兢地站起来,眼泪还在不断的掉,经提示孔殷出声,“有,芙蓉院的小翠来过。”

水芹听闻云浅凉的声音,方才反应过来出错了,赶紧跪下告饶,“奴婢该死,还请夫人恕罪。”

两个身份八竿子打不着的人,怎会有这层密切的干系?

“你好好想想,将当时的经详确细道来。”

云浅凉考虑半晌,有了决定。

“夫人,您没事吧?”秋月从速上前来,细心打量。

那黑猫机警得很,避开砸向它的托盘,落在桌面,而那扔出去的托盘落在地上,砸出一声闷响,那上好的釉彩瓷盅摔碎在地,莲子羹洒落一地。

云浅凉的手顿住,盯着吃了莲子羹后倒在地上口吐白沫,直抽搐的黑猫,眸色冷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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