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有婢女上前,将案上清算了一番,又上了各种精美的菜式,热朵又命人将特地炖着的人参鸡汤给茱萸摆上。诸人随便吃了几口,又漱口用过羊奶,方才有散了的意义。

茱萸道:“也怪不得她们,是这些日子,脚有些浮肿了,本来的鞋子给撑大了,这不走几脚也便落了。只怕是真跟着尺寸做了,也不必然合脚。”

此时,有婢女来禀,“夜深了,女王可要用膳?”

茱萸正入迷,只听着热朵道:“茱萸,你瞧着,可有甚么好的发起,可叫他们一并演了。”

待得爆仗放完了,这两位乐女又唱了一出,和着孩子们的搭腔,混搭了一番,倒也是新奇。热朵一时欢畅,就命人撒了一台子的铜板,这孩子们个个抢的的是兴高采烈。

热朵道:“既是受了赏,那便是受了嘉奖,少不得也得给我这个老婆子弄一些新奇花腔来罢。不如你们再演一出《西厢》,就是杜丽娘园中温旧梦那一出,也甭用甚么器乐了,就清唱,图的就是一个唱腔,旁的就一概都不要了罢。”

热朵笑笑,指着茱萸道;“夜里长,倒真是有些饿了,我只道吃一些平淡的就好。茱萸丫头,你腹中可另有两人呢,你们娘仨倒是不喊饿。”

婢女道:“有温着的鲍鱼粥,配了鸡汤与松茸,非常的适口。”

热朵笑道:“你这孩子,不过是双鞋罢了,丢了,再做几双合脚的便是了。倒是这底下办事的不好了,怕是没给你找对尺寸。”

这些光阴固然尚在南疆王宫内,但是这鲜卑进犯关海的事儿,也不是没传闻。想着虽是武至将局面给稳住了,总归也需求周筠生出来主持大局才是。光阴久了,也是夜长梦多。

热朵道:“有甚么可吃的?”

茱萸忙将他扶起,手中早已暗自塞了一纸纸条,忙不动声色塞进了袖中。听着热朵在唤,茱萸只若无其事地小跑上前:“方才鞋子掉了,便归去拣,好算找着了。”

茱萸微浅笑道:“倒也没好的主张,全听女王安排了。”

此时,张沐尧早已催着那帮孩子去台上扮演去了。先是一出杜丽娘寻梦,再是一出柳梦梅乞助,台下诸人瞧得皆是鸦雀无声,热朵因此笑道:“我们这些个官吏,提及来是阿苏城内的重臣,实则也是土包子一个,幸亏他们,常日里也附庸风雅,说是没少看戏,实则也没瞧过分歧器乐的戏。”

热朵道:“如丫头,你倒是故意了,这个倒还能够吃一吃了。”

热朵听罢,笑了几声:“快意,你这丫头,就这张嘴,饶不了人。”

张沐尧笑笑:“承蒙女王汲引,我们可都是草台班子,演的戏天然不好入女王与公主们的眼,不过听一个口齿清唱,展一展亮嗓就是了。”

热朵点头道:“有了身子是不一样,总不见得甚么都能快意。”

说话间,张沐尧已是领了梨园的几个孩子,来到热朵跟前讨赏。

热朵点头道:“不是油腻的,就是甜的,怕也是胃口不好。”

如公主一听,随即跟着说道:“既是女王说不消器乐了,又是演的《西厢》,那不如再加一出戏,就那柳梦梅与白马将军求救的戏码,想来是在二折子里头吧。我能记取的戏未几,可这一出最要看,那白马将军但是威风,你们如果唱的好了,本公主这儿分外另有赏。这也不消去背景抹脸换面了,只唱这两出新奇新奇的就成。”

热朵笑道:“你这班主,瞧着年纪悄悄,倒是个一点就透的,恰是这话了。回甲等撤台子了,你再去领个赏。”

现在迟迟未见女王松口有开释周筠生的意义,只怕是京师那边也快瞒不住了,不然这张沐尧也不会亲身前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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