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朱边说,边将梅菜豆腐从龛盒中取出。这是今儿个一早,女王回宫今后亲身下厨做的,朱朱自不敢倦怠,忙先取出,呈于茱萸看。

朱朱怕茱萸沉闷,便陪着说些闲话。虽是坐着说话,朱朱却多少有些失了神,不似以往那般能说会道。

茱萸听她如此说,便晓得,这朱朱,不但单是说今儿个脸盆的事,天然还指着如公主那日的莽撞行动。

茱萸环顾屋内的婢女,忽而听到一声腹响,不由莞尔道:“想来你们忙了一早上,也是饿了,不如坐下一道吃吧。”

刚好赶上太医提着医箱出来,喜儿路过,免不了多看几眼,嘀咕了一声:“今儿个如何见着太医进收支出的。”

茱萸瞧了瞧满桌的菜式,指着问道:“这两样是甚么,瞧着好似也不像是南疆的菜式。”

朱朱听了神采略有非常,仍负手不肯上前坐着。

“哦,原是如许。”

喜儿似偶然应了一声,心下也免不了担忧茱萸的环境。毕竟,她还是大钺的皇后,她可否离开南疆,重回京师与祖母团聚,也全系茱萸一身了。

朱朱随即从外头捧了一大盆的温水出去,走到茱萸跟前,只弯着腰,绞了把帕子。

听罢,朱朱帮着茱萸卸去手腕上的玉镯,又退去戒指。婢女将一大块的锦帕盖在茱萸颈部以下,以将茱萸身上的衣裳给护好了。

茱萸便问了句:“你方才进屋已是半日了,可要回你自个屋子吃些点心再来?怕是这些日子,你顾问我累着了。”

茱萸道:“前几日女王赏了碧螺春下来,虽晓得你也无这饮茶的风俗,可这玩意儿提提神也是好的,不如你先吃一杯看看。”

见茱萸也不吭声,朱朱又道:“自打晓得如公主冲犯了夫人,女王但是气得不轻,这结健结实的就把如公主打了一顿。这如公主自小少了爹娘教养,女王顾恤她,方才带在身侧。但是这僻性也是非常,闹起来,也只得被女王责怪她无礼。”

茱萸道:“这是在外头,我天然得待你们宽一些,在宫里头不管如何,现在在这儿,当着我的面,倒也不需拘束,反正洗完便是了。这现在思馆的琐事也多,你一人兼顾了贴身侍婢与总管的要务,也是忙的够呛。”

茱萸笑道:“这梅菜豆腐倒是真好,不说还不觉着,一说倒是真有些饿了。”

茱萸边说,边叮咛婢女去泡茶。

朱朱一听,方才回过神来,忙止道:“不碍的,原是该我替夫人想着,如何反劳夫人替我操心了。夫人尚且还在病中,这有甚么新奇的点心,天然也该是夫人来吃,予我何为,总归我还是不饿的。”

热朵守了茱萸一夜,一早,便又悄悄折返王宫。喜儿等才从王府返来,这王妃的寿宴,闹了几天几夜,诸位乐女早已是筋疲力尽。

茱萸点头,朱朱命人取来妆匣。只见着一面从里头拿脂粉,一面道:“听闻夫人在大钺的时候,常自个做些胭脂水粉,说是极好用的。这里的脂粉许是比起来粗糙了一些,还望夫人莫要嫌弃。”

茱萸口中食着酱菜小粥,又就着酸菜炖排骨,另有一盘南疆本地的酸果干,连吃了两碗下肚。

到了辰时,茱萸喝下今儿个第一罐药,方才醒了过来,精力也略清爽了一些。现在正拥衾倚枕,靠于榻上安息。

茱萸瞧见竟另有一小碗酱菜粥,脸上略有忧色,朱朱忙道:“这一样用的是江南的稻米,女王说夫人许是要吃,必然要给备上呢。”

说话间,早有婢女们抬过饭桌出去,朱朱便上前摆放碗箸。茱萸瞧着桌上菜色已是摆齐,可另有两笼龛盒的食品没呈上,晓得定然是女王赐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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