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莲才出了门,就乐得往屋内嚷嚷,“主子,但是一只大纸鸢呢!还是莲花孺子的款式!可挂在梅树枝头上了。”

昊然有些羞怯,又低头着小跑了上去,伸开手臂,便被茱萸顺势抱上了手,“哟,才做万岁,你但是长了很多肉。娘娘抱着你,倒觉着你这身前背后都是肉。”

昊然恭恭敬敬回道,“禀娘娘,儿臣徒弟是翰林院大学士叶之章,父皇年后才指过来的。说是因着宫里还未开内塾,便先来未央宫上门讲学。”

“给贵妃娘娘存候了。”昊然红着脸,鼻尖上渗着小汗珠。小宫女在背面跑着,才定了神,见是歆贵妃,忙跪下请了安。

茱萸心下正想着,许是昊然的鹞子落到了此处。果不然,不过一刻的工夫,便见他气喘吁吁跑进了宫来。

孙瑶环边说,边作势来回瞧了瞧,“喏,这只莲花孺子的但是你的纸鸢了?瞧着倒是不如本宫这只,不如我这只送你,可好?”

茱萸瞧她,言不由心,也只扯着唇边笑笑,“有些活计可确切是学不来的。”

孙瑶环见他收的利索,面上看着欢乐,便带了昊然去小坡上放纸鸢。那里晓得,方才这纸鸢在坡上放的还好好的,这会子倒是如何也放不起来了。刚见着起了高,不一会便一头扎进了土里。

昊然毕竟不过是个孩子,这几次几次,便有些烦恼了,直接将纸鸢掷到地上,“若不是容妃娘娘的纸鸢,怕是早被顿脚踩个稀巴烂了。儿臣那纸鸢是比不得娘娘的都雅,但是起码还是能飞的。”

到了御花圃,寻了一处宽广的地儿,却见着恰是孙瑶环也在那儿。只见着桂嬷嬷手上持了一个美人模样的鹞子,正放着线头。

茱萸听了会心一笑,也出了屋去看,瞧这纸鸢新奇,尾部又有一条红绸带,上头似是写了甚么。茱萸便踮起脚来,要去取来看,不想远了些,还够不着。

见是茱萸等来了,孙瑶环便上前来,相互见了礼。瞧见昊然也在,孙瑶环便道,“小皇子本日怎来了此处,莫不是寻你母妃来了?”

孙瑶环瞥了眼彩莲与鸳鸯手中的纸鸢,便笑道,“让本宫来猜猜,哪一只是你的。”

这先前听是放纸鸢,殿中的丫头们,早已伸长了脖子眼馋着。

只见这红绸带上写了:竹外桃花三两枝,春江水暖鸭嘎嘎。

茱萸在远处放着纸鸢,瞧着景象不对,忙又叫彩莲收了线,便往孙瑶环这处来,问了个后果结果,心下也约莫明白了几分。

“可不是,贵妃娘娘待我来放纸鸢的。”昊然奶声奶气道。

昊然点点头,“母妃日日催促,又跟着徒弟学了《春秋左传》,比及入了伏,说是还要学《中庸》、《论语》。”

昊然点点头,“恰是儿臣写的。”

昊然镇静地接过美人纸鸢,只轻猛一拉,这纸鸢不一时便上了半空中。

昊然小声说道,“昔日在武当山,有些甚么想吃的,总吃不着,口味也不是很好。回了宫里,母妃日日给开小灶,儿臣喜好吃,不谨慎便吃胖了些。”

叶之章……茱萸心下念着这名字,好似算是叶琮的远亲,也算是直隶叶家一脉的。倒是未可知,现在叶家的人也能入翰林院了,这在以往是未曾有过的。天子固然面上看着也不体贴这大皇子,可这皇家现在子嗣薄弱,只一皇子,两皇女,也不得未几些存眷。

茱萸掩嘴笑笑,“好了,不打趣你了,我只与你打趣罢了,可别当真。克日学业如何了?可进益了?”

孙瑶环心下想着,这碰到歆贵妃,就是倒霉,两人果然天生不对于,这好好的纸鸢现在也放不成。面上仍笑道,“倒是劳贵妃慧眼,臣妾倒不知,另有这题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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