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瑶环狠狠瞪了茱萸一眼,啐声道,“呸!开口!你个毒妇!现在我是被你算计了,但是你也莫要对劲。你个贱人,又有甚么资格来讲这些。堂堂一国贵妃,如果操行端方之人也就罢了,可不是,入宫之前,也与那河阳王在佛国寺中轻易。谁晓得你当初怀的究竟是龙脉还是野种,说不准,我还是替皇上除了个祸害呢!”
眼瞧着天子走远了,彩莲忙捂着胸前道,“刚才吓死奴婢了,还觉得皇上也要治主子的罪了。还好还好,可算是没听信容妃的话。”
云梅宫诸人跪地相送,“恭送皇上,愿吾皇万岁千万岁。”
茱萸顶风而立,这紫禁城的天涯黑的一眼望不到头,到底是黑夜吞噬了民气,还是民气吞噬了黑夜,一时也分不逼真了。
云梅宫内,一时静悄如无人普通,诸人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。
桂嬷嬷忙跪下,搓手要求道,“求皇上饶了我家主子,主子这内心,一心一意,可就只要皇上一小我啊。但是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,还望皇上明鉴啊。若说是要暗害歆贵妃,这也是千万谈不上的。皇上也晓得,我们家主子,自打小产今后,不但没有苛责贵妃,反倒是对贵妃更加亲厚,连太后瞧了,都说主子有容人之量啊,又那里会起甚么歹意来呢。”
鸳鸯只瞪了她一眼,“少说些罢,主子可没当你是哑巴。”
周昶景一把将孙瑶环拎起,扔到地上,只冷声道,“将容妃打入冷宫!”
茱萸此时只冷冷瞧了孙瑶环一眼,困兽之斗,无外乎如此,挣扎也是徒然,“这天下,是皇上的天下,又那里有甚么事瞒得了皇上呢。皇上自有真龙双目,且慧眼如炬,那里还会被小人蒙骗,倒是容妃你,谈笑了…….”
只见着薛巾带了几处小寺人,架着桂嬷嬷便要往外处去。
孙瑶环心下发了颤,她从未见过天子如此愠怒,知是本日栽了跟头,可仍硬着头皮矢口否定道,“臣妾未有做过的事,皇上为何又要逼着臣妾认了,臣妾冤枉啊!”
孙瑶环紧抿着双唇,半响才吐出一句,“臣妾没做过,决计不敢认了这罪。这杜名理用心叵测,竟还当着皇上的面,如此栽赃妃嫔,可不是罪加一等,还请皇大将他当场杖毙才是。”
孙瑶环顿时也顾不上甚么仪态了,满面狰狞地冲上前去,与她厮打在一处。但是这常日里,娇生惯养,天然是比不得茱萸力量大些,两人翻打撕扯到墙角,孙瑶环早已是发钗脱落,一脸的抓痕红肿,这好好的倾国之姿,现在也是毁了大半了。
孙瑶环此时已是呆愣在地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,天之娇女,太师的掌上明珠,这皇宫内院里呼风唤雨的容妃娘娘,现在就如一条落水狗普通,任人痛打。
周昶景一把拎起孙瑶环,双目通红地盯着她看,“朕再问你一遍,你是否暗害了朕的皇嗣!”
周昶景伸脚便把桂嬷嬷踢翻在地,“朕在问话,何时轮获得你这刁奴来插嘴?可不是嫌你自个命活的太长了?来人那,给朕拖下去,杖毙了!”
茱萸轻咬下唇,思虑再三,只得开口道,“皇上,方才容妃所言……”
周昶景听了,垂下眼眸,心下略有动容。
孙瑶环冒死求道,“皇上,皇上,求您收回旨意。桂嬷嬷自小便是看着臣妾长大的,早已亲如母女,您如果杖毙了她,这比杀了臣妾还难受啊。”
说罢立马与其他人等将桂嬷嬷拖出了云梅宫外,这夜幕下,桂嬷嬷的惨叫声,仿若鬼哭嚎的声响,听着非常刺耳苦楚。没到半刻的工夫,云梅宫外便没了声响,便见着薛巾擎着大棒而入,满脸皆是血渍,“启禀皇上,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