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你咄咄逼人,害我当众出丑,害我家财尽失,害我断了双腿……
她身前有皇室,身后有佟氏一族,那是她能招惹得起的吗?
“顾凉月这个贱人,她在我成安侯府逞凶斗狠也就算了,她怎可不修己身,在内里丢人现眼?”
“是!”
“蜜斯,您感受如何样?手还能拿针吗?”
为了救个阿猫阿狗,还当众毁了三公主的脸?
“息怒?纪莹内心存着气,做事没个分寸,你就看着她把人往那别院里卖吗?”
成安侯府里,谢云舟得知利民堂门口的事,面色顿时变得乌青,用力猛拍桌子。
谢云舟眸色骤冷:“陈富,找人设法探探口风,看顾凉月的那些嫁奁,还得在东厂扣多久?”
谢云舟面色凝重,管家也涓滴不敢草率,当即仓促出了房门。
“眼下京中乱得很,霍督主这会儿正带着锦衣卫,到处抓人抄家呢!”
卧房很大,一如宿世那般空旷,别说多余的家具了,连个屏风珠帘都没有!
“呜呜呜……蜜斯,您快去看看青枝吧!”
春兰轻手重脚地推开门,看着呆坐在那边的顾凉月,放动手中铜盆就跪到了她脚边,抱着她的膝盖哭声震天。
纪莹赚的是脏钱,犯的是极刑,现在她更是不知死活地把主张打到了顾凉月头上,今后定会闹出事情来……他必然得与她划清边界才行,不然必会被她连累!
谢云舟与管家相视一眼,顿时吓得浑身发软,面色刹时惨白到了顶点。
“蜜斯,您可算醒了……”
人死了,那些私产起码得分他一半儿吧?
“是!主子这就去安排!”
谢云舟气得浑身直颤抖,忽地瞪向管家陈富:“你如何办事的?”
“夫人翻墙逃窜时,后背都是血,是东厂督主救了她。部属一起跟着,亲眼瞥见那霍督主将人亲身送去了他本身的府邸!”
瞧着她鼻尖通红,眼睛肿得短长,顾凉月非常无法地叹了口气:“傻丫头!我这不是没事儿吗?不准哭了!”
谢云舟垂眸看着本身被夹板牢固的两条腿,内心除了气愤,更多的是惊骇。
“如何会闹成如许……”谢云舟满脸震愕。
“部属凑上前看了,她身上五颜六色的,没一块儿好皮……八成是被人活活折磨死的!”
……
他真想撬开她的脑袋,看看内里都装了些甚么?
春兰当时还脱口说道,这里暮气沉沉的,不像活人住的处所。
她但是皇家的嫡长女,是皇上在潜邸时的独一子嗣,是皇上独一扛在肩头哄过疼过的孩子!
一想到此事有能够会连累到他,想到霍钰对顾凉月正上头,或许会上门抨击,他就感觉堵塞,头痛欲裂。
自知事大,他咚地一声就跪下了:“回侯爷,纪妈妈是竖着出来横着出来的,尸身被抬去东厂的路上,就那么赤裸着,甚么都没盖!”
一个时候后,悠悠转醒的顾凉月看着面前熟谙的房间,神采另有些愣怔,这倒是她此生第一次来他府上。
纪莹阿谁蠢妇,为了措置顾凉月,竟还当街绑了她的丫环,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?
谢云舟内心恨得短长:“你说你也是,纪莹把人卖了,你管不了,那你倒是把这事儿盯紧了啊?”
那三公主是何人啊?她但是当今太子的胞妹!是贵妃娘娘独一的女儿!
顾凉月阿谁贱人现在变得愈发难以掌控,且不说她会不会告发他,她一旦伤愈,不免不会再抨击他!他得想体例先发制人……
谢云舟瞧他这出,顿时更活力了,抓起手边茶盏就朝他砸了畴昔:“还不从速派人盯住那别院?不管是纪莹,还是顾凉月,毫不能活着返来!”
“夫人,夫人跑了!纪妈妈死了!阿谁别院,被,被东厂查抄了!内里正敲锣打鼓地游街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