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兄弟!说甚么呢?”向佑斜倚在机车旁,似笑非笑地看着满嘴跑火车的死党:“你再说下去,她今儿个早晨12点整,非套了红旗袍到你家抹脖子不成!”

文老幺翘起的兰花指生生被这一顿嚎啕弄得抽了筋:“你――你个没出息的丫头骗子,咱阳明附大”四害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。就你如许一根筋、两端堵的,被卖了还替人数钱。今后出入社会,还如何经历世态的炎凉,人生的大风大浪?”他正唾沫横飞的筹办颁发一番长篇大论,却被人无情打断了……

一头鹦鹉色毛发,戴着巨大的黑框眼镜,千度远视,零度情商,外号暗盘口“猪肉王子”的文金贵文老幺,正围着青梅竹马不断的打转、安抚着,一如营养不良的绿头苍蝇。

一身白衣、鼻梁挺翘、薄唇如樱的美人儿不疾不徐地从衬衫口袋里取出一支烟,过干瘾似地吧嗒了两口:“本来觉得哀家从城北集合营练习返来,二位故交就算不会夹道欢迎,起码脸上笑出点褶子,也不枉我们订交多年。”她判定抛弃手中的烟屁股,用波鞋底捻灭了,懒洋洋地盯着地上沉默不语的人:“谁晓得你们给哀家整了这出孟姜女哭长城……究竟是雷峰塔倒了,还是梁山伯化蝶了,弄得如许惊六合泣鬼神的,也不怕把贞子招来!”

地上蹲着的人没吱声,文老幺忙举了举手道明原委:“半小时之前,阮阮同道在三元里大街西巷103号门口发肯德基的传单,恰好遭受了前男友沈某劈叉五十岁的富婆朱某……好家伙,那朱某长得真叫阿谁影响市容,由此完整打击了我们家芳华少女的自傲心和优胜感!”

“谁还没干过不脱裤子放屁的事儿呢?”向佑天然给他递上了一副梯子。

“不会吧?”敬小兔子惊呼:“在新城,除了拉屎,另有免费的东西吗?”就算要杯白开,也是要给人小费的哟!

“豪杰,识货啊!”文老幺踮着脚,满脸涨得通红,但嘴皮子仍旧利索:“小爷在跑马屯派出所户籍室警花姐姐那边注了册、挂了号的,只此一家,别无分店。如有近似,纯属偶合……”

“闭嘴!”向佑瞪他一眼:“谁问你了?”

敬阮阮双目通红,她完整震惊了。

“神经病!”壮汉被他膈应得不轻,忙缩了手,搂着女友走了。

――不爱你的男人,视财如命;爱你的男人,视你如命。

“情和义,值令媛,为知己,死无憾!”向二蜜斯学了《食神》的唱腔咿咿呀呀嚎了两嗓子,然后依依不舍看老友一眼,长叹了一口气:“为了你这个被眼屎蒙了心,明显该快刀斩乱麻,却还要为无耻的人立贞节牌坊的笨丫头,我就算赔上身家性命,也――”她顿了一下。

“好的――”文金贵立马退后,在间隔她八步开外画地为牢。

文老幺转头看了一眼停在路边极新的宝马S1000RR:“门口这台骚气的超摩,才买的吧?”难怪要勒紧裤腰带做人呢。

文老幺拉住她纤细的胳膊,开端汗流如注:“动刀子但是大罪,如果被逮住了,脑门儿上是要盖戳的。就像武二郎那样,巨招摇!这件事我们需求从长计议,从长计议!”

“哇!”敬叭儿狗听了他语重心长的一番话,更忍不住放声痛哭,再次沉痛记念逝去的芳华和一去不复返的清纯。

“――也是千万不成能做的!”谁知这边向二蜜斯却画风突变,风骚嬉笑着一把搂过身边老友的肩,径直往“新城”的大门奔去:“不如,本蜜斯带你们吃香的、喝辣的,泡最靓的妞,找最帅的牛郎。此人生的乐子有的是,谁还在内里当招财猫呢?酒吧又不发你薪水……傻呀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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