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卷 第一五十章 断桥会、海音决(七)[第1页/共2页]

“那不过是他的道罢了,而我,是不会答应你去干与他证道的!”妙善一动,法海也随之而动,寸步不让的挡在了妙善面前,一摆手,拦住了她的来路,“局势至此,圣心生变,即便你去禁止了他们,此局已是完败于我,以是,妙善,你还是想想如何结束吧?”

“孽障,尔敢!”

妙善一向以同为贤人之尊的天婴为心魔,以是一经得知圣魔下落,立即化身而至,冬眠万载、各式布局,统统只为顺利度化天婴、断去心魔,至于度化法海、告终姻缘,对她来讲只是顺手而为罢了。

法海大袖一挥,圣言冲霄而起,化作道道流光,直奔天涯绝顶而去。

见法海愈发肆意妄言,妙善眸中的无明业火一样愈发激烈,固然她心中清楚,法海此举更多的是扰乱她亘古永久的道心,但不知为何,自无量量劫来,早已六根清净的她却恰好难以忍耐。

但是,妙善终究还是低估了法海,不但断桥之局被法海以近乎荒缪的体例翻盘,还引得她道心异动、六根染尘,这才让她幡然觉悟,本来这个冬眠西天之上,最不起眼、最无用的男人,才是她的真正心魔。

法海一样收起了笑意,压抑心中百世之久的屈辱一朝迸发,傲然嘲笑道,“更何况,就算我百世以来夫纲不振,又岂是你想杀就杀的?也罢,既然你无情,休怪我无义,本日你我伉俪就在此一刀两断、恩丧义绝!”

王佛之心,竟被情感摆布,这对一向以端庄慈悲形象示人的妙善来讲实属罕见,但是,法海却涓滴不觉得意。

妙善素手微扬,一滴水珠乍现天涯,瞬即化作一挂银河,阻住了圣言来路。

“一纸休书传万界,百世姻缘至此结!”

法海说罢,又微微摇首道,“畴昔心不成得,将来心不成得,即便是贤人,我们能做的,也唯有掌控现在,好笑你高居万界之上,俯视天下众生,到头来,却没有我这一介凡夫看得明白!”

毕竟,鄙人凡之前,法海只是西天之上戋戋一挂名尊者,虽是她的劈面夫君,却修为寒微、驰名无实,底子不敷资格成为她的心魔。

“贤人又如何?近在天涯、法力相称之下,贤人斗法又与凡人打斗何异?更何况,他们本是一体同生,除却心性分歧,道法神通如出一辙,此时回归原始,再普通不过。”法海倒是神采稳定,淡定如常,语气也还是不疾不徐,仿佛统统皆在道理当中。

圣光、银河相遇,齐齐泯没于空,而此时,法海的身形已然漂泊而起,与划子之上的妙善遥遥对峙起来。

一向以来,妙善都将这桩荒唐的婚姻视作平生之辱,巴不得能够完整告终这段孽缘,但她却毫不但愿以法海的体例停止告终。

法海说罢,不待妙善反应,并指化作万世之笔接连挥动,众生吟咏间,无数圣光尽化一篇洋洋洒洒百字休书,端是义正言辞,妙笔生辉。

“我只是想问你,天婴此时为甚么会将魔佛压在身下行那肮脏之事?”

以是,即便妙善再自矜身份,也不得不脱手禁止法海胡来,但是以一着,两人也终究完整撕破脸皮,再无涓滴转圜余地。

修为到了妙善这类至高境地,道心异动,警悟立生,转眼之间即停歇心头业火,返照无上空明,不过再观点海时,妙善一双美眸当中却模糊透出无穷凝重。

法海嘴角微微一翘,见妙善神采愈发不善,方笑容一敛,淡淡道,“大道五十,天衍四十9、变数独一,天衍四十九只是定命,并不首要,剩下一道变数才是关头!而此局之变数,就是……心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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