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女人舍命相救,本王怎能污了你的清誉?”他垂着双眼,缓缓地说。
讨人嫌!
这窜改也太快了,完整不亚于猫儿跟老鼠成了朋友。
西配房。
思及此,她的双颧闪现出桃红色,仿佛两片桃花瓣。
桌案前,燕冰清仍旧用心致志地画着符箓。
“不如混在汤里?就说是药材?”
“啊……这么快?”苏嬛满脸幸运地小声嘀咕。
“能够。”
这让烛离悄悄翻白眼。
看到这里,棠梨的嘴半张着,嬷嬷跟婢女如是。
苏嬛娇声道:“摄政王,您在失忆前曾承诺过娶我……我本不想提,可看您分外宠嬖王妃,实在惊骇有变故。”
摄政王固然中了锁心咒,但对她的体贴都是真的。
主仆二人相视一笑,心照不宣。
摄政王从西配房出来后,就急仓促往寝殿赶……莫不是承诺给苏嬛名分了?
苏嬛闻言,她的心疼了一下。
而烛离岿然不动。
摄政王如何俄然对王妃这般热忱?莫非想起旧事来了?
苏嬛一怔,她的心本来沉寂如湖面,可一阵风拂过,湖面上出现圈圈波纹。
棠梨猎奇地探着脖子瞧,“主子,这是甚么符?”
墨沧溟看她痴痴地笑着,只感觉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,她定然想左了。
“摄政王也想跟我谈婚事?”苏嬛的眼眸当即亮了,内里就像充满了闪动的星粒。
他双手背后,语气不咸不淡道:“苏女人,有甚么话就在这里说吧。”
……
他明显被下了锁心咒,明显应当心系她的,可为何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?
“什、甚么?”苏嬛的笑容还来不及消逝,面庞顿时失了赤色。
“……”苏嬛垂下了头,就像一棵婆娑的杨柳。
这些日子主子给了他们很多符箓,有治腰酸背疼的,有治失眠的,功效比中药还短长。
“啊?”燕冰清愠怒的双眼顿时被惊奇所代替。
她内心惊恫,只想晓得他究竟如何了?到底受了甚么刺激?符箓被毁的事,她也不屑于计算了。
不成能!
她听到沉重的脚步声也懒得理睬。
“苏女人请本王前来,所谓何事?”墨沧溟问。
“墨沧溟!你疯了?”她火冒三丈,斜着眼狠狠瞪他。
门外,青梅也窃喜起来。
她拿着头发丝普通细的狼毫羊毫,蘸着红色的朱砂一笔一划地在黄符纸上勾画着符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