嬷嬷欣喜地笑道:“王妃去了东苑的巽风道长那边。”
固然皇上、白翩翩都死了,该遭报应的人也都遭了报应,可当年涉事的人实在太多,只要谢瑶瞥见他们,就不免烦闷伤怀。
“本王今后会改。”他低咳了咳,粉饰住难堪。
“你们如何来了?也不提早知会一声,我都来不及好好筹办。”燕冰清道。
燕冰清画了一道辟邪符,然后问巽风要了点拜祖师所烧的香灰装进符箓里,放到了随身照顾的荷包里。
翌日朝晨,一缕晨光穿透窗棂射进床帐内。
曾经他究竟有多宠嬖冰清?
可她在他面前,老是不耐烦。
它身下还压着燕冰清的外袍,底子不怕人。
“王妃呢?”他得好好跟她说说这只肥猫。
他还未踏进大门,便瞥见房中燕冰清跟巽风相谈甚欢。
燕冰清一出门,就赶上了管家。
“主子,巽风道长当初是您特地请进府邸……”烛离跟在前面解释巽风、清风的由来。
墨沧溟板着脸,大步流星地朝着东苑赶去。
他本来觉得这个小羽士仅仅是冰清的道友,没成想,他竟然就住在王府。
固然主子还未发话,可他都闻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了。
萧长清在中间冷静不语,可眼神一向落在她身上。
二人躺下后,墨沧溟内心还是不舒畅,他低声嘀咕:“究竟是谁寻求谁啊?”
门外,墨沧溟脸冷得的确要结冰,他强大的气场外散,脸上就差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字。
她的脸上绽放出高兴的光,她快步走去大厅。
燕冰清扑哧笑了出声。
墨沧溟翻开被褥,看着她的腿,碰也不敢碰。
谢瑶感激地看着燕冰清。
她的认识逐步腐败,正欲起家时,双腿却好似被重物碾压,微微动一下脚指双腿就连着发麻发酸,扯着麻筋。
……
“……”墨沧溟的耳根子唰得红了。
“啊……”
此时,萧长清、谢瑶正坐在桌前饮茶。
“这便好。”燕冰清看向谢瑶。
是变相的抗议。
真是荒唐至极。
管家气喘吁吁道:“王妃,萧大人、萧夫人来了。”
“呵,我真是没用,还不如一只猫。”巽风自嘲道。
燕冰清一动不敢动,悄悄地望着天花板,委曲地说:“之前就跟你说过,你不要这么黏人,我又不会跑掉。”
燕冰清将昨晚在混堂梦到的梦境说给巽风听。
在她的脸上,他瞥见了她在他面前从未揭示的轻松跟欣喜。
巽风的脸庞顷刻绿了,“王妃,你的道缘不浅,你做的梦或许真是预言梦。”
墨沧溟措置完政务,闲庭信步地去寝殿转了一圈。
“主子,要不出来看看?”烛离发起。
这句话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能被身侧人闻声。
……
燕冰清的双眼被光一晃,她不情不肯地睁眼。
“摄政王在找甚么?”嬷嬷明知故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