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阖着眼,大口大口穿戴粗气,十指用力抓着被褥,内心却想打墨沧溟的脸。
他双手背后,烦躁地冲门口低吼:“为何听不见王妃的声音?”
天下间没有他征服不下的东西,可他却在莳植上栽了跟头。
她还急着归去接生呢,摄政王还在添乱。
可为何清清一声也不叫?
“好。”
墨沧溟的表情大好,清清不但想跟他长相厮守,还想跟他生生世世。
“王妃本就肥胖,哪来的力量叫唤?再说了,不叫唤才是对的,把劲儿用完了,还如何出产?”
墨沧溟的面色乌青,他向来不露声色,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,可现在他焦心肠来回踱步。
墨沧溟眼中闪过笑意,他饶有兴趣地微微弓腰去看。
“那边有甚么?我们也去看看吧。”燕冰清道。
夜里,燕冰清的肚子俄然发作。
“我当真种不出东西?你为何不早些与我说?”他难以置信地问。
“因为我不想看你不欢畅。”她奉迎地抱着他的胳膊。
他好吵!
产房内,棠梨听到墨沧溟的话,她赶到床榻边道:“主子,您如果疼就喊出来吧,摄政王担忧您。”
“王妃如何了?你为何出来了?”墨沧溟的眸子泛着猩红,瞳人仿佛染起了红烟。
墙边的地盘上冒起了一个个碧绿的小芽,整整齐齐一大片。
他如梦初醒,难怪连随便往地上撒一把都能种抽芽的种子,到了他手中却发不出一根芽。
“好。”
墨沧溟将蜡烛吹灭,接着窗外透出去的月光摸黑上榻。
他寂静不语,只是盯着地盘看,眼睛眨都不眨。
侍卫纷繁让开一条道。
墨沧溟扶着她去墙角。
如果其他夫人出产,她们丈夫想进产房也就罢了,可摄政王可不可!
一种烦躁的情感笼在心头。
“爹爹错了,你可莫要听了去。”他轻抚她的肚子。
“为何本王从方才就没闻声王妃的声音?”墨沧溟的眉头舒展。
固然他之前没见过女人出产,但也传闻女人出产时叫声非常惨痛。
“谁让你说话不入耳?哪能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个?”燕冰清抚摩着隆起的小腹。
就在这时,门外又传来墨沧溟的声音,“清清、清清……王妃可还认识清楚?”
……
她道:“你一每天的,一身使不完的牛劲。我看你如此热忱,便没忍心说实话。”
“沧溟,你别活力,下次我必然会调查清楚你在哪块地上埋了种子。”她打趣道。
孩子将近出世了,四舍五入,他的确是当着孩子的面。
燕冰清笑吟吟道:“我还是感觉不公允,下辈子换你生孩子吧。”
燕冰清指着地盘,“沧溟,你看!你种的地抽芽了。”
燕冰清瞪圆了眼睛。
“怎会呢?人各有所长,你的命格与耕作犯冲罢了,何必死磕?”燕冰清道。
燕冰清跟墨沧溟很早便醒了。
他掐掐她的面庞,“另有下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