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当年携子逃离聚城前去江西许都寻得丈夫时,他已另娶了许氏女。且又借居许地,袁家后宅差点无她安身之地。幸得娘家与袁氏旧部所护,且有毛氏相伴帮手才得以保全职位,是以与毛氏有共磨难之情。毛氏常常说些打趣话乃至失了礼数,她皆不觉得意,现在更笑道:“你这又是说我偏疼?”

太后道:“你倒是两边都不获咎。”毛嬷道:“皇上是您亲儿,奴婢帮来帮去还不是帮着您一家子,奴婢这颗心又没跑外人身上去。”太后道:“你的忠心我天然晓得。只是我传闻泱泱入宫那日,辅国公领了一班朝臣在翻云殿书房谏议废太子。此事我之前并不晓得。但恐怕皇上和太子皆以为是我在背后教唆。我与太子前嫌未消又增新隙,今后怕更难相处了。”

毛嬷过来替她揉肩,安慰道:“常言儿孙自有儿孙福。太后大病初愈,且别过分忧思。再者不管如何您都是当朝太后,就算太子他日即位,您也是太皇太后,是他的亲祖母,他岂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对您不敬?”

天子命其起家,观太子气色尚好,脸面瞧着比之前还胖了几分,稍感心宽,谆谆谓太子道:“你既受训今后便不成再犯。”

天子走后,毛嬷将其用过的靠枕等物撤去收起,太后谓其道:“天子一听哀家不究查太子之事了,倒是健步如飞,哪有半点方才力不从心的模样。”不由长叹短叹。毛嬷安抚道:“皇家重宗子,官方宠小儿。皇上这点也是像极了太后您的。”

太后道:“太皇太后?哀家活不活获得当时还不必然。”

太子仍旧垂首,冷静不语。天子歇一口气,又道:“你既然受了三月禁足之罚,我也不来讲你了。此次也是太后讨情才免你持续受罚,你且去太后宫中谢恩吧。今后也要谨慎奉养才是。”太子闻言,双手握拳不住颤抖,天子知其不忿,温言劝道:“那件事畴昔五年,你还不能放心?她总归是你祖母。”太子咬牙切齿道:“她不是我祖母,我祖母不会如此冷血。”

泱泱道:“祖母要我说的话,那我大胆一次。不过泱泱所言如果不能如祖母的意,祖母可不能见怪于我。”太后笑道:“好,好,好,你有甚么主张尽管大胆说来。”泱泱道:“祖母,我那五哥袁珝早过了许婚年纪了。祖母天恩,何不将那陆雨赐婚给五哥?”

太后悄悄一笑,又叮咛道:“你且派人去给泱泱传个话。就说袁珝的婚事皇上承诺了。哀家说这陆雨是廖王府保举的,就让廖王做了这保媒人吧。”

太后听了泱泱建议,思来想去更觉称心。天子来存候时,她便借机提起袁珝婚事。天子道:“阿珝是该结婚了,且他的封号也该定了,我马上便着礼部去办。”太后道:“封号自有皇上决计。只是孙儿这婚事,我这做祖母的想多嘴一回。听皇上方才此言,王妃应当尚无人选。我这里倒有一个可意人儿。”天子猎奇道:“母亲瞧上哪家闺女了?”

太后点头,命人搀起,又招至跟前坐下,道:“哀家天然信你。只是袁珝好歹是皇子,婚姻大事不成儿戏。我与皇上商讨商讨。”

毛嬷没有搭话,只冷静帮她捶腿。

天子半躺着,向太后道:“母亲所言甚是。以往有太子相帮朝事还不感觉繁累。现在才知光阴不饶人。”太后听他提及太子,心中了然,便道:“太子禁足东宫也有些光阴,皇上还未下旨释罪?”天子道:“太子不孝,理应重罚。”太后道:“事出有因。太子也并非用心弃哀家于不顾,不过是担忧太子妃的病,暂离了那么一小会。天子罚过了就是。再者新年了,各国使节来朝致贺,朝堂之上见不到太子岂不惹人猜忌?”天子闭目,似是深思,半晌睁眼道:“母亲所言甚是。儿子忽视了。这就命令解了太子禁令。”说着便起家告别。

Tip:拒接垃圾,只做精品。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。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