泱泱止住笑,道:“父王不知。我客岁刚入京时,带陆雨入宫被袁瑶瞧上了,他特特让自家王妃出面请我过府,送了我好些东西,借机奉迎过我,好向我讨要陆雨。当日亦是在请芳台摆的宴席。不过我想当时,不,即便是现在她李怡雁都不晓得袁瑶背后打的主张,否者怎会去巴结这昔日情敌。我笑她自视甚高,却被自家丈夫所戏,也是不幸。”

李怡雁说得头头是道,且进府一心一意,心无旁骛互助光王,实乃贤浑家。光王理亏,一时无语,站起家来要走,李怡雁道:“你去哪?”光霸道:“你瞧得上袁珝,我瞧不上。我自找我自家瞧得上的人去。”

李怡雁来了气,坐直了身子道:“你倒是发狠一次跟我见地见地!整日就晓得迷恋女色,荒废闲事,如此还敢跟太子相争!不消说别的,你王府满屋金娇燕,他太子东宫就一个许令安,唯这一点你就已望尘莫及。”

廖霸道:“你这小鬼又高兴甚么?”

泱泱道:“父王,你晓得的,光王妃李怡雁向来不喜好我,我与她也甚少打交道。可此次却特地设席,宴请陆雨,还拉下脸来求我出面相邀。父王,你不晓得,席上除了我,她可把都城一半天孙夫人及公侯府诰命都请来作陪了。”

廖王悄悄“嗯”了一声,将书合上,道:“好轻易清净两日。我且打个盹,你自去吧。”

李怡雁顿时头疼不已,扶额道:“他乃废太子,父皇对他只要猜忌防备,你却还巴巴地凑上身去,岂不惹父皇讨厌?”光王到处被王妃压下一头,心内不忿,只置之不睬,大步而去。

光王本已坐下,闻言跳将起来道:“他袁珝是个甚么东西!他的人我如何会奇怪,我堂堂光王岂会跟他普通见地!”

廖霸道:“光王早就觊觎太子位,如此行~事不敷为奇。”

李怡雁道:“你找谁去?”光霸道:“我皇伯廖亲王。”

李怡雁轻哼一声道:“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。我晓得你气阿珝抢了你心上人。”

李怡雁道:“瞧瞧,瞧瞧,如此气急废弛,还不是妒忌。”

光王气道:“我知你瞧不上我,你瞧上的是太子。”李怡雁道:“你必然要说这些话么?我现在但是你光王妃,一心承望你能秉承天下。我并不是那不容人的妒妇,何况你将来担当大统,必将三宫六院。只是君子起首应修身养德,乃齐家治国平天下。”

泱泱回到王府,问家中人道:“王爷安在?”中人回:“在书房。”泱泱便去书房找父亲。廖王正靠在竹塌上捧了闲书看,一见她就道:“你不是去光王府了,这般早就返来了?”

李怡雁见他面色不郁,命下人都退下,靠在榻上冷冰冰地斜睨着丈夫道:“如何了,怕我吃了你那小才子?”光王愤怒,但被王妃猜中苦衷又有些发憷,道:“哪有的事?我不过感觉那袁珝不过一个小小郡王,你又是嫂子,该当安诚王妃先来拜见你,用得着你如此大费周章地请她?”

廖霸道:“论出身家世、边幅才情,李怡雁皆不比太子妃许令安差,怎何如缘分这事说不清道不明。李怡雁错失太子,退而求其次嫁于光王,心中还不知如何记恨太子和太子妃。你方才也说她自视甚高,岂会善罢甘休?定是要将太子拉下宝座,帮手自家丈夫继位,将太子和太子妃踩在脚下,你说是不是?”

泱泱见父亲昏昏欲睡,忙摇摇他手臂,道:“父王,你且别忙着睡觉。我有事说。”廖亲王闭着眼睛道:“说吧,我听着。”

光王指住她道:“你再胡说八道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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