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哂笑道:“谨守皇规?那叨教你这王妃现在那边?”

袁珝一惊,好似遭当头棒喝,怔然不语。天子道:“滢州之事到此为止。朕说了有嘉奖于你。”因而命人着赏袁珝诸多绫罗绸缎金银玉器及文房四宝。袁珝心中并不觉欢乐,但又无可何如,唯有叩首级赏,道:“谢父皇隆恩。”

他怕有人借机反叛,命两地驻军和府军加强巡查、保护次序。面上不得滋扰百姓,只暗中严守城内、外安然。朝廷赔偿赋税还未达到,又先将滢州和吴苏预备仓开启,以帮忙失地、失粮及贫苦农户度过年关。命令解冤案,令放逐的、下狱的得以回家;身故的,家眷得以补偿。又亲身带领诸人帮忙农户清理乱石规复地步。统统亲力亲为,经常与百姓同食同宿,并无弄虚作假,两地军民无不奖饰。起先另有人聚众煽乱,垂垂便都绝了。

袁珝道:“自以国法决计。”

袁珝心惊,回道:“安闲府中筹划内事。”

天子笑道:“这个你无需着虑。朕赐她给你做平妃,许公也挺乐意这门婚事。”

北方深寒料峭,南边也开端下雪,银装素裹,分外萧瑟。滢州和吴苏两地因毒鸟一事,官方皆言是天谴,诽谤朝廷之声频传。又因年底,两地知府缺位。袁珝怕处所再肇事端,只写了奏报将所查先禀天子,又言两地之难,特要求本身留下善后,待诸事稍稳再回京复命。

天子道:“朕晓得了。李明达已撤去丞相之职,一应有牵涉的官员,朕都一一惩罚。赵志高和况远笪二人交给刑部措置。滢州这事你办得很好,没有孤负朕的希冀,朕有嘉奖。”

天子点点头,又道:“许公之孙女许令荃一向钟情于你,因你远游,后又有太后赐婚,是以一向云英未嫁、担搁至今。朕即将她赐婚与你,择日结婚。”

袁珝见天子说得轻描淡写,仿佛并无穷究之意,赶紧道:“父皇,赵志高于开元十三年任巡抚以来,为吞占地步,打死打伤二十余人,下狱三十人。滢州围衙之时,又抓捕十人,定为贼寇问斩,实为本地良民。后得知儿臣前去调查,他为粉饰其罪,竟令部下军士破坏良田,又打伤三十余人。他任职近八年,统共百余人受其苛虐。系罪皆应有丞相府包庇而不查、放纵而不纠。若遵循律法,丞相李明达是首罪,焉能以一个丞相职位便可抵消得了的?还请父皇明鉴。”

袁珝一听,如梦初醒,忙道:“父皇,千万不成。儿臣府上已有王妃,许公拥建国之功,许蜜斯身着王谢,怎能怠慢了她,做个妾室?”

袁珝道:“有错当纠,有罪当罚。父皇,立善法于天下,则天下治;立善法于一国,则一国治。立法而不遵,违法而不究,莫若一纸空文。皇子犯法与百姓同罪,莫非位居高官便可回避国法么?”

整整两月,袁珝皆在表面察驰驱,待民气稍安,方回吴苏措置外务。衙门诸事还未措置安妥,都城就有急报传来,令苏文煜暂代知府之职。袁珝欢乐,道:“暂代只是权宜。苏公不畏强权、一心为民。待我回京,必然向父皇力荐。”

既有皇子亲身~慰劳、抚恤,又兼苏文煜之名誉,两府政事稍见安设。不几天又有京内急报,令袁珝尽快回京。袁珝挂念陆雨,心想她遭此重创,必将身材孱羸,难承舟车劳累。以往在京中时每日思念兄嫂,莫不借此机遇多聚几日。况我又在滢州担搁数久,莫若让她留在山庄,我先回京复命,然后再去接她。也陪她在覆雨庄多住些光阴,也算圆了当日之许。

袁珝上禀道:“父皇,赵志高和况远笪怙恶不悛,证据确实。吴苏衙门内宅赵志高住处又搜出投献丞相府账册。赵志高供述他统统行~事皆为丞相府授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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