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老五道:“他身上所穿甲胄,叫做华亭金战甲,乃是咱...他们露夏王朝一名环球闻名的能工巧匠’云华亭‘所铸宝贝。这华亭金战甲重两百斤,穿此甲者可习练一门‘铁甲大法’,与那战甲合二为一,而后就刀枪不入,力大无穷,更可将战甲中诸般构造应用自如,神庙莫测。”
缘会笑道:“是啊,论逃命的本领,师伯是不及....哥哥你的。”在无人时她一向叫形骸爹爹,现在改口,却乱了辈分称呼,幸亏旁人也未留意。
形骸大感宽裕,仓猝推让,但世人过分热忱,他也劝止不得。他望了一圈,问道:“那位祖仙女大家呢?”
这群海盗原是露夏王朝逃兵叛将,逃亡至此为贼,心气不高,胆气不敷,加上惨败在这两个少年手上,更是万念俱灰,只求活命,闻言连声道:“你如何说,我们就如何做。”
沉折点头道:“谨慎了,赶上那海盗头头,若打不过,莫要硬拼。”
众降兵皆心悦诚服的说道:“恰是,恰是,两位小大人手腕非同平常,仙法高超非常,我等完整服了。”他们为了活命,已脱手杀翻了本来战友,自知没法转头,厚着脸皮将形骸、沉折视作爹娘般贡献。盖因尊崇强者之心世人皆有。而投降者更加自大胆怯,对归顺之人也更加畏敬。此乃人之常情也。
形骸、沉折因而乔庄成海盗,混在此中,以帽遮面,原路返回。形骸心想:“我从麒麟海返来以后,脑袋似聪明了很多,人也豪放了很多,更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人。”这恰是因他武功高了、见地多了,人变得刚毅判定,不再纠结于愚善假恶之分,自认所作所为不愿意中正道,就毫不踌躇的做出,何必常常抚心自问,婆婆妈妈?
副将道:“老五,你说罢。”
他二人发难过分俄然,众海盗猝不及防,只一转眼工夫就倒了一片,其他有慌乱的,有躲藏的,有逃窜的,有顽抗的,但已全不成气候。沉折不再杀人,只用海魔拳擒拿点穴,形骸则用燧冰掌加棕熊拳杀敌,待击毙击伤五十余人后,觉醒者魔障发作,也感到表情压抑,竟有些不忍。幸亏到了此时,寨中海盗已溃不成军,难成气候。
沉折倏然脱手,苍龙剑斩出剑气,世人现在皆站着不动,好像死靶,顿时有十多人被他剑气点中穴道,知觉全无。形骸也使出棕熊拳法,力通双臂,拳劲贯穿,碰碰数声,将4、五人打的断骨断筋,再爬不起来。
形骸悄悄一数,其间还剩下两百来人,其他人铠甲与那武大人并不不异,皆轻巧薄弱了很多。
堡内众盗齐声惊吼,乱作一团,有弩手枪手后撤取枪取弩,但沉折左掌虚拿,一招“大海茫茫”,内劲所及,世人站立不定,他右手再一窜改,变作一招“沧海桑田”,咚咚声中,世人腹部受创,吐血倒地。
吕老五愁眉苦脸,惨笑道:“是啊,是啊。其他俘虏呢?“
吕老五道:“传闻他已越第四层,正欲借助铁甲大法,一举到达第五层境地。到了当时,龙火功加上铁甲大法,武功之强,直是难以设想....”
陶豪如坠雾中,愣愣问道:“这...如何搞的?”
到此境地,形骸大伤脑筋:“这四十多人各个儿是逃亡之徒,如若放了,将来还是穷凶极恶的暴徒。可如若杀了,却又违背信誉。这究竟如何措置,倒是个不小的困难。”
副将道:“都关在地牢里。”
这些人质在地牢里头,听到内里喊杀刀刃之声响个不断,早就民气惶惑,不知究竟如何,待得喊声停下,正惊骇时,竟被海盗领回空中,客客气气的松绑开释。更叫人诧异的是,这些海盗一个个儿对那藏沉折、孟行海恭恭敬敬、服服帖帖,仿佛忠仆仆从普通。世人质瞧在眼中,喜在心头,都想:“莫非我们是在做梦?”不约而同的掐本身脸颊,却又痛的不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