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折问道:“这到底是闹甚么玄虚?你真认得吴去病?”

来到那偏僻渔村,夜深人静,月光凄冥,照的房屋树木、海滩波浪皆一片惨白。两人选了一艘小渔船,送入海中,缘会从怀里取出一锭黄金,扔在渔夫家门口。

她身后又跟着两人,一人是个缠满破布的男人,一人是个面貌枯黄的女子,两人皆是盗火徒,障眼神通之下,形貌甚是瘆人。

形骸暗叫:“这是甚么?”忽觉体内似被一张大网罩住,本身冥火被那大网收紧,再也活动不得。贰心知不对劲,急转用龙火神功,可冥火功似顷刻叛变,竟如蟒蛇般将他经脉紧舒展住。

馥兰经亡人蒙亲传武学,体内冥火成就实非同小可,而她心机工致,又自创了一门“夜鸦喜鹊功”,若敌手并无冥火,倒也罢了,只要有冥火在身,而那冥火又弱于馥兰冥火境地,她这夜鸦喜鹊功可令那人体内冥火大乱,反受她掌控。

三人远远逃离,来到街上,正值暴民肇事,四周追打摧毁,更有人乘机放火,城中混乱得好似没有绝顶。

形骸取冥虎剑在手,数招将那光彩劈散,又斩出一道剑气,这是塔木兹所传心诀中的“飞鹰剑法”。馥兰以环刃一挡,环刃巨震,竟有些裂纹。形骸不由欣喜:“我功力虽弱了很多,可大师所传武学心法却足以赔偿所失。”他左足踏地,一根骨刺钻上天底,蓦地间从馥兰身边钻出,馥兰猝不及防,被那骨刺洞穿左肩,她虽不疼痛,可仍惨叫一声,摔了一跤。

沉折道:“我也不知,但总得归去尝尝。”

馥兰大笑道:“抓住一个!”手指朝形骸一点,形骸感到她指力透入本身膻中穴,好似把持人偶的丝线般将两人联络。

沉折沉默半晌,道:“马炽烈一心想捉我们,用心二用,孔璇即便不堪,也毫不会败。”

俄然间,有一人从板屋中走出,那人一身紫衣,气度如仙,斑斓绝伦,秀雅纯粹,恰是盗火教的少女馥兰。

孔璇突破火焰,向马炽烈连刺数十招,快如闪电,马炽烈转动砍刀,偶尔反击,势若海啸,一人快,一人猛。一人强,一人刚。两边各施尽力,你来我往,不久四下已尽是深坑地洞、残壁断垣,仿佛地动似的。

世人听孔璇所说,更是一头雾水,不知本相究竟如何。派如何对那手札坚信不疑,认定形骸与沉折实是特工,加上形骸几乎杀了安佳,即便孔璇发话,又岂能等闲窜改情意?

馥兰指着那两人道:“他们是我教中妙手,武功之强,仅次于我等存亡大臣。行海哥哥,沉折哥哥,那天我们在春季崖上的比武,可还没分出胜负呢。”

那叫夜鸦的男人降落一喝,手持双钩,冲向沉折,沉折苍龙剑斩出,那人双钩一拦,砰地一声,兵刃全断,那男人惊呼,朝后跳开,脱下身上破布,只见他浑身皆是眼睛。那眼睛变得通红,顷刻喷出数十道血箭。

形骸道:“哀释儿师太与太乙小地盘是晓得的,不过他们毫不会告发。”

形骸大吃一惊,心知现在即使跳上船,那船也会被馥兰等人击毁,他将缘会放在身后,道:“馥兰女人,当真刚巧了,你怎会在此?”

群雄见这等神威,神采惊骇,朝远处撤走,有人想起四十年前之事,心驰神摇,竟有些情难自已。

形骸听他这么说,倒也放心了些。

沉折见状,心神微分,馥兰喊道:“你也是!”

形骸转头望向满城火光,忧心忡忡,道:“不知孔璇与马炽烈相斗,胜负之数如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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