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骸心想:“你是我老祖宗,如此难道不当?”可这宴席本意就是令人暂忘礼教,寻求自在之乐,形骸自以为心中开阔,那也不必顾忌那很多。何况她必定已与孟杜冷也跳过舞了。

玫瑰笑道:“除了息家以外,其他八家的女人呢?孟家这八抬大轿,只怕大家都想坐上一坐,更何况是你般驰名的肩舆。”

玫瑰道:“我已是龙火贵族,此后衣食短不了他们,此节已算酬谢。他们要拿我去卖,我也拿他们去卖,这叫一报还一报。本女人将来人生如何,谁也休想指手画脚!当时本女人戏做的太像,他们被我一吓,加上东山爷爷帮我撑腰,谁也不敢啰嗦。”

形骸告饶道:“女人非池中之物,心胸百姓,天赋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,将来必成大器,扫荡四方,何必早早谈婚论嫁?”

形骸回过甚,见孟轻呓站在身后,他道:“祖仙姐姐?”忙欲膜拜,却被孟轻呓扶住。

形骸见她紧盯不放,暗忖:“她怎地如此难缠?若去纯火寺当学徒,待她出山之时,人间邪魔外道,只怕再无宁日。”只说道:“我把那武功秘笈背给女人听听如何?”

玫瑰“嗯”了一声,咬住嘴唇,一时不再说话,两人又变了行动,曲子愈发欢畅。玫瑰蓦地说道:“方才我闻声族中长辈说,要禀明圣上,将我嫁给你,连东山爷爷都并无贰言。”

孟轻呓嗔道:“无知小儿,你可知我棋艺到底如何?我乃当今一等一的国手,已整整五年何尝败绩,即便东方百国的棋圣小仙、山神地盘,我也胜得过他们。”她爱好围棋,常常乔装打扮,前去异国他乡冒名比试,以免旁人晓得她身份后惊吓过分而输,饶是如此,近些年来也是独孤难败。现在两盘皆被***和,于她而言是极其奇怪之事,欣喜之余,自也不免着恼。

玫瑰又问道:“息香他们那家子厥后找过你没有?”

形骸道:“天然也有老祖宗替我打发,她道:‘若无我准予,不准替孟行海谈婚论嫁,不然视作有违祖训,不敬长辈,家法服侍。’这般一来,我家便门可罗雀,人迹罕至了。”

形骸吃了一惊,道:“圣上....为何要请我入宫?”

孟轻呓道:“我先前与她下了两盘棋,两盘皆和。”

孟轻呓皱眉道:“一者她棋艺了得,一者是她临危不惧。她明知我是谁,却敢与我抢先,常常我将她迫到死路,她却能设法反击。她手腕之凌厉,定夺之勇敢,除了母后以外,我未曾赶上过第二人。”

孟轻呓低声道:“这丫头真了不起。”

孟轻呓道:“是我太太轻敌,哼,下一回若再对弈,我非杀得她片甲不留。”

玫瑰听他还敢提甚么“武功秘笈”,气往上冲,狠狠踩他一脚,形骸一声痛呼,玫瑰见他狼狈,不由莞尔,道:“罢了,罢了,我藏玫瑰岂是拾人牙慧、偷学偷听之辈?你不说就不说吧。我问东山爷爷学,问九青婆婆学,自个儿也能练到第六层。”

孟轻呓道:“你可莫要妄自陋劣,若不是有藏沉折在前,而我又求母后干休,你已被她邀进宫去。”

玫瑰笑得花枝乱颤,点头道:“你还当真机灵,真拿你没辙,换做谁家的笨儿子,都已被本女人迷的七荤八素,满地打滚,汪汪乱叫,扮猫扮狗了,你恰好嘴巴这般紧。”

玫瑰笑道:“养父母罢了,我爹娘是谁,我自个儿也不晓得。”

玫瑰笑道:“你刚不还劝我要刚柔并济,圆融取巧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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