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轻呓又蒙上面纱,对形骸道:“你去将川卉他们叫上山来。”
形骸啼笑皆非,道:“他语气这般霸道,自称老子,怎会将我当朋友?”
马炽烈盘膝坐下,指指脑袋,形骸道:“你收摄邪念。”用捉梦伎俩探入其梦,那恶梦极其凶恶,仿佛黑暗中躲藏无数凶兽,稍有不慎,形骸本身也会深受其害,他谨慎翼翼的尽力运功,过了一个时候,方才将那恶梦捉出。
马炽烈拍拍形骸肩膀,偷偷说道:“老弟,你这祖宗手腕短长,你年青打动,没见过女人,被她三两下便迷得神魂倒置,岂不亏损?”
白雪儿惊呼道:“马炽烈?”
马炽烈笑道:“老子未卜先知,推测你定然会说,只是眼下死不承认罢了。现在这孟轻呓四百来岁,将你迷得死去活来,陪行陪睡,夜夜歌乐,啧啧啧,真是老牛吃嫩草,乖乖不得了。”
马炽烈在孟轻呓部下吃过大苦头,即使现在功力一定弱她多少,可却像老野兽赶上老猎人普通,本能便有几分害怕,他身子微微一颤,道:“甚么买卖?”
马炽烈道:“这恶梦每一年须得撤除一回,孟行海,我就在这道观里住下,你最好莫要出售老子。山下那几人晓得老子姓名,你也得设法措置。”
白雪儿赶快将嘴闭紧,马炽烈吓了一跳,道:“放心,放心,老子这张嘴最是坚固,只如果老子朋友,哪怕作奸不法,吃喝嫖赌,老子也是睁眼闭眼,假装不知。此后你俩要密切,老子可替你们看门望风,加油助势....“
白雪儿连拍心口,道:“想不到马道长....神功如此独特,断案如神,真叫民气惊肉跳,忐忑难安,不敢做半点负苦衷啦。”
马炽烈道:“孟行海被发配荒山之事,地母岛上传得沸沸扬扬,我随便找人一问便知,而这青云山间唯有这青虹派与海法神玄门关联紧密,我猜到你们定会来此。”
形骸悄悄忧愁:“梦儿怎地在这道观中留下个大魔头?莫非嫌此地还不敷惨?”但也晓得马炽烈此人手腕固然残暴,绝非几次无常的小人,他答允之事,绝无忏悔之虞。
形骸喝道:“你再胡说,我把你那恶梦还给你了!”
形骸道:“来者不善,善者不来,先逐走马炽烈再说。”
马炽烈怒道:“臭婆娘,老子活了千年,怎能受这小子使唤?”
形骸瞪他一眼,道:“怎地不仇家了?”
两人隔空传话,形骸绕道上山,只见一破败至极的道观,墙上长满青苔藤条,墙上破了好几处大洞,屋檐也是千疮百孔,鼠蛀洞穴鸟筑巢,蜘蛛结网蚊子飞。白雪儿看的心底冰冷,眼泪都快流下来了,喊道:“这是甚么破处所!”
形骸来到山下,领三人来到道观中。三人见马炽烈穿戴整齐,道貌岸然的模样,惊惧稍减,反而更是摸不着脑筋。
形骸传声道:“梦儿,你为何收留此人?”
形骸等三人行向山去,这青虹山本来也是风景名胜之地,但树越长越高,草越长越密,花越长越大,直至占径截道,漫山遍野,都雅是都雅,但山路崎岖,树木横栏,行走很不便利。白雪儿道:“这处所怎地成了这副模样?就像没人住普通。”
白雪儿笑道:“马道长,你怎地晓得的啊?”
孟轻呓笑道:“那好,你就留在道观中,做一个火工道人,听行海号令行事。”
形骸道:“中间前来,是要我替中间治病?”
川卉对马炽烈害怕至极,道:“掌门人,属劣等就在外....在外等待佳音。”
孟轻呓浅笑答道:“你不说他曾将母后逼入绝境么?似他这般技艺,天下能有几人?若能为我所用,对大事助益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