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骸道:“我也在作弄你,咱俩算是扯直了。”
白雪儿急道:“那酒里无毒,只是我...我想作弄你。”
突然间,形骸一动,冥虎剑已指着蟾后咽喉,蟾后大惊,身躯化作激流,散向各处,但形骸手一抓,蛛网洒落,覆盖水流,水流回转过来,复又凝集成蟾后形状,仍被形骸长剑指着。
形骸蓦地捧腹大笑,捏着嗓子,学着她尖声道:”你...别过来,你..别逼我...我吃不消的....哈哈!傻丫头!当真风趣!“
形骸道:“雪儿,你长大了。”
白雪儿骂道:“热烈个屁!要出性命的!”
正说话间,空中扶起数个房屋大小的水球,呼呼地朝船砸落。形骸吐出大火,将水球在空中蒸干,这“水球雨”持续了一炷香后,终究就此消停。
白雪儿蓦地惊醒,怒道:“醉死鬼!你....你敢消遣姑奶奶?”
白雪儿见形骸身上尽是黏液,道:“师父,你太恶心了!”
形骸笑道:“七百年的仇,为何明天赋报?”
蟾后怒道:“我此后必向法蝶告状!还要向万仙告状!”
蟾后身躯变幻,跳落在地,竟是个穿着华贵、肌肤发绿、满脸鸡皮疙瘩的老妇,手中握着个绿翡翠般的青蛙。她尖声道:“是你?孟行海?你是法蝶的酒肉朋友?”语速极快,似很不耐烦。
蟾后厉声道:“戋戋凡俗,胆敢在我面前号令?当真嫌本身命长....”
白雪儿想要逃脱,但却不晓得该逃向那里,更不肯意涓滴顺从,唯有结结巴巴说道:“你...你别过来,你别...别逼我,我还小,我...吃不消的.....”
蟾后道:“你少装蒜!那仙灵乃是一条梦海白龙,属蜃类,叫做葬火纹,修为深厚至极,多少年来,不知杀了我多少部属女儿,我今晚非要将它粉身碎骨不成!”
白雪儿骂道:“像你这烂醉如泥的师父就是该打!”
话语声突破风波,远远传开,瞬息间,空中黑风高文,风雨交集,一条玄色的水柱腾空而起,朝此卷来。白雪儿心提到了嗓子眼,手握长剑,却不知该如何应对。但那水柱在船前停下,一条奇特的神龙从中呈现。
俄然间,水面一声巨响,船身倾斜,白雪儿惊呼一声,往水中跌去,她反应敏捷,抓住身边绳索,往回一拉,总算回到船面,却见海水如同城墙普通竖在面前,朝船落下,哗啦声中,将船身冲刷一遍,几乎翻船。那瞭望的海员惨叫着摔了出去,白雪儿一挥缆绳,将海员拉住,硬生生拽了返来。
蟾后喝道:“住嘴!你这无形荡子,再嚼舌头,我把你这舌头挖了去!”
白雪儿道:“我...我闹着玩儿的。”
形骸道:“我急着赶路,只想你别来找我费事,那浑沌离水你要夺去就夺去,若还贪得无厌,我倒想赚几斤星铁。”
形骸点了点头,道:“那夫人确切是冲我而来的?”
形骸道:“这几天如此无聊,眼下你不感觉热烈么?”
形骸又走近一步,白雪儿后退几寸,身子靠在雕栏上。她心猿意马,头晕目炫,汗水打湿了衣衫,颤声道:“师父,你为何...为何这般看着我?”
白雪儿道:“甚么好处?”
白雪儿嗔道:“长...长大了又如何?”
形骸吐出些鲜血,鲜血化作黑铁,顷刻间,整艘船被包裹在铁皮中,铁皮两侧长出很多铁锚,沉入海底,因而帆船好像海上城堡般耸峙不动,却又并未淹没。
伍白首等四人跑了出来,大喊道:“如何了?”
蟾后道:“你待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