肥胖男人缓缓坐下,这么一动,黑袍上的血又增加了些。

鲤鬼老猛一坐起,抓住兵太子,往嘴里一塞,兵太子惊骇绝伦,用力往外钻,但鲤鬼老将他咬死,抬头吞下。他身上冥火由此燃烧,保住一条命,仍受伤极重,他当机立断,拔腿就跑。

安佳见状大喜,道:“杀了他啦,杀了杀人鬼啦!”

沉折急道:“快走,我胜不过他!”

形骸悄悄忧愁:“安佳真将我当作丈夫了?这可如何是好?她若随我回了龙国,稍有不慎,立时有杀身之祸,我这庸庸碌碌之徒,该如何护住她?纯火寺乃护国神教,即便沉折肯帮手,也敌不过此中无数妙手。”

马炽烈嘲笑道:“逃得掉么?赶上龙火国的人,又练得是龙火功,彻夜不开杀戒,老子可不甘心。”说罢站起家,将鲤鬼老的大砍刀拿在手上。

安佳气往上冲,道:“谁是喽啰叛徒了?我们西海又不与龙国人兵戈,凭甚么不能在一块儿?说了半天,你连狗名都不敢报么?”

形骸推委不掉,沉折道:“你收好了,或许此后用得着。”形骸这才塞入布囊中。

小幽灵道:“我们留着更没用啦,还是你们拿去好了。”

龙火天国高低对圣莲女皇敬若天神,形骸闻言大怒,道:“我对你恭敬,你怎地如此说话?”连沉折也眉头舒展,身上充满气劲。

安佳道:“是了,我想起来啦,红爪说过:凡是掌管一方水土的地盘爷,如有住处,身后会在住处重生。如要杀死他们,非得停止昌大典礼不成。”

形骸见他如此惶恐,喜道:“他们作歹多端,这掌力或能杀死他们,但愿这回他们活不转了。”

形骸看出马炽烈并无新伤,沉折无疑已使出尽力,却连他老伤都未能割开。此人躯体之坚,实是匪夷所思。

安佳已有畏缩之心,低声道:“我们走,不管此人是真是假,我们都不管了。”

马炽烈“啊”地一声,捂住胸口,朝后退开。沉折双臂凝力,高举过甚顶,再使“东山剑风”,剑气破空,凌厉非常,马炽烈挨个正着,人今后飞,喀喀声响,摔入板屋废墟当中。

形骸见沉折一动不动,不知存亡,当真五内俱焚,喊道:“师兄,师兄!”沉折双目紧闭,并无回应。

形骸道:“是啊,不知他们怎地又活过来,这地盘爷莫非当真是不死之身?”

形骸暗忖:“这就是小幽灵所说住在此处的大好人?就是他将西海三圣赶跑的?他这一身打扮说蛮不蛮,说雅不雅,又是甚么来头?”

马炽烈一个跟头,突破木石,落地后一个踉跄,他点头道:“这是龙火第四层的功力,我在你这般年纪时,比你还差一些。你不是浅显的杂碎,而是伤害至极的暴徒。还好,还好,趁你眼下武功未成,却赶上了我,那是你射中劫数难逃,也是我们月神保佑。”

话音未落,沉折已到他身前,一脚踢出,正中马炽烈腹部,马炽烈一哈腰,沉折一拳打在此人脸上,砰地一声,马炽烈脑袋后仰。但沉折却神采剧变,拔剑在手,一招“风雷十剑”,同时刺在马炽烈胸口。

形骸忙问:“杀人鬼?安佳,你传闻过此人么?”

沉折神情苍茫,随即变得惶恐,形骸不由严峻起来,因他从未见沉折暴露这等神采。

小幽灵笑道:“不忙,不忙,鲤鬼老被这么一烧,非回家睡觉不成。我们只要找畴昔,要杀他易如反掌。他不晓得我们能找到他。”

马炽烈神采黯然,道:“我当时糊里胡涂、疯疯颠癫,谁让他们挡我的路?但我不杀女人、娃儿,他妈的,他们是这般说老子的?当真是栽赃嫁祸,污人明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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