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骸答道:“微臣大胆,叨教圣上为何来这荒山野地?圣上乃万金之躯,岂可深切险境?”
形骸忍住肝火,不动声色,淡然说道:“缘会已然失落,我周游天下,也在找她。这丫头叫陈白雪,是我救的徒儿。微臣但有一丝不知己意,叫我粉身碎骨,骸骨无存。”
形骸点头道:“圣上说的极是,若我早得知此节,即使明知不敌,也会与这孟潜拼了。”
拜无殇叹道:“圣上为何放跑了这两人?”
圣莲女皇想了想,道:“早知如此,就不挖他们的眼睛了,他们这件事做的颇和我情意。”
圣莲微微点头道:“我来奉告你二人该如何办。你二人自毁一目,立时撤离地母岛,归去你们上头问起来,就说自个儿‘参议工夫’时不谨慎,相互刺瞎了眼,明不明白?”
白雪儿魂飞天外,暗想:“她...她都晓得了?”几乎尖叫起来,那可就泄漏了奥妙,但形骸曾让她发太重誓,稍一动念,誓约见效,白雪儿立时昏昏欲睡,无精打采,悄悄打了个呵欠。
圣莲女皇嗔道:“你少来这一套!我的工夫如何,你不是不知。我为何来此,你早心知肚了然。”
圣莲女皇握住他的手,将他扶起,幽幽叹道:“我圣莲并非固执不化,是非不分的昏君。甚么邪魔外道,甚么妖魔恶党,只要能为我所用,又何必有诸多顾忌?那马炽烈与人间月舞者仇恨不小,又被轻呓逼得发誓,对我龙火天国而言,反倒无益有害。而那侯亿耳更是成事不敷,败露不足,他到处煽动惹事,几百年间替我揪出来很多叛党逆臣,我倒要好好感激他呢。”
形骸心想:“沉折师兄已然得宠,被她调派边陲,她莫非还想着师兄?师兄与她养下一个孩儿,却不知那孩儿如何样了?”心生疑问,但旋即撤销,只答道:“圣上盛赞,微臣愧不敢当。”
裴经王拍了拍形骸肩膀,道:“你这身修为倒颇可贵。”说罢目闪寒光,打量形骸,似想与他当真比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