翡翠神一闪身,朝武降龙连连出拳,武降龙加快格挡,竭力保持不败,可神采却愈发错愕。
那贵族神情急废弛,仍要痛骂,却听安蝉说道:“赵峡兄说的在理。天庭地庭,本是一家,这盟主之位,自非我天庭独占,地庭中如有杰出之辈愿担重责,我等也欢迎之至。”
只见那赵峡与南边战神沙陀对峙于擂台之上。沙陀笑道:“人间地庭一盘散沙,我怎地从未传闻过甚么地庭总帅?你不过是一招摇撞骗之徒。”
安蝉蓦地一击,将许闲居腹部穿了个洞,内脏随鲜血洒遍远近。许闲居神采惶恐,五官因痛苦而纠结在一块儿。安蝉大笑,似对着满场众仙说道:“我说过,到了这场上,存亡冒死,不忌殛毙。更何况你不过是一戋戋凡人!若觉得上来是玩闹的,便是如此了局!”
众仙望着安蝉,不知他如何答复。安蝉脸上的笑意缓缓减退,他道:“武降龙,你早就不配当这武神了。”
形骸摇了点头。
赵峡道:“总盟主说的话,我这地庭总帅可记得清清楚楚。如果怕死,趁早回家,躲在老婆裙下就好!”
赵峡森然道:“没有下一次了!”他一个健步追上沙陀,双腿一踩,将沙陀的脑袋踩成肉泥,沙陀跌倒,身躯顷刻凝固成了星铁,可见已被这赵峡杀了。
冥虎吼怒一声,形骸紧闭双眼,试图断绝邪念。有人捏了捏形骸手腕,似在替他评脉。形骸看着那人,见是那牧人老仙,这时,他感觉这老神仙有些面善,却想不起在那边见过他。
只听安蝉笑道:“天上多得是你这般窝囊废,自发得只要信奉高了,法力自会高强,职位也必然安定。我却与尔平分歧!我勤于练武,绝无一日懒惰,更不会躺在信奉之海上无所事事!你被封为武神,可对武之一字,你全无虔诚之意!武降龙,我命人找你费事,恰是想令你警省,你既然不识好歹,那唯有我亲身让你吃些苦头了!”
安蝉举头转了半圈,笑道:“大伙儿都来瞧瞧这凡人少年!是不是叫人佩服?”
形骸聆听这老熟人的声音,冥虎的吼声变得徐缓了些。他想要发问,但场上又起波澜。
他将许闲居的尸身抛下擂台,许闲居的同门端住遗骸,嚎啕大哭。
安蝉道:“你心中所打的主张,岂能瞒得过我?你觉得我会起爱才之心,如哄小娃娃般陪你舞刀弄剑地过上几招,随后悄悄地胜你半式,送你名誉离台。那样一来,你就能名扬天下,成了与万仙盟主过招而惜败的小辈英侠。而我呢?则成了德高望重、珍惜才俊的前辈高人。你就是如此筹算的,休要否定,否定也是没用!”
武降龙怒道:“戋戋一个翡翠神,竟与我谈武论道?当真不知天高地厚!本日我非杀你不成!”他力贯双臂,打出一招“伏龙圣手”。安蝉抬臂挡住,刹时反打。武降龙接了安蝉一击,手臂一颤,朝后急退,竟接受不住这翡翠神的力量。
安蝉望向圣莲女皇,圣莲女皇娇媚一笑,道:“盟主,人家现在不想和你打。”安蝉报以笑容,目光又落在赵峡身上。赵峡缓缓点头,道:“该来的总会来,倒也不急于一时。”
沙陀急运神功,断肢复原,蓦地双腿连踢向赵峡。这腿法也是阵容浩大,如同千百战车冲锋普通。赵峡仍面带浅笑,沉稳地扎着马步,硬碰硬地出掌,碰碰巨响,沙陀双腿折断,扭了好几圈。群仙看在眼里,都不由感觉足下一痛。
老神仙道:“是啊,多年前我们见过几次。当时我还是孩童,你叫我小太乙,记得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