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摇了点头,兵士却喜道:“大人,你可问对了人。我刚巧以往是葛山下的孤魂野鬼,葛山有一卓然溪,也是非常隐蔽,鲜有人知的,若非在那儿住了数十年,决计找不到那儿.....”
女子说道:“已经两天多啦,我躲在营地木箱背后,两天未曾吃东西,实在饿得忍不住,这才....”
扶贺道:“你到底是谁?”
扶贺皱眉道:“你并非那姓韩的老仆,又是如何得知师父这最大的恨事?”
形骸叹道:“青阳本是乾坤主星,比现在尘寰的红阳更加陈腐。你们害怕红阳,自也有几分害怕这青阳。不过自从青阳被封印于妖界,其火已暗淡了很多。”
那兵士道:“启禀大人,我见这特工鬼鬼祟祟、躲躲藏藏,想要逃出营地,便将她捉了。”
依徐寇所言,那葛山离城外不过二十里地,但却偏僻崎岖、苦楚冷僻,山石峻峭,草木干枯,特别在夜间,当真连鬼影都瞧不见一个。
扶贺道:“他是否说那处地点那边?”
嗖嗖声中,先前那六丁六甲的碎骨疾飞而至,变作一匣子,将青阳剑裹住,形骸手一震,青阳剑已被那匣子夺走。
形骸笑道:“你这舍利子也不如何样,快照本仙,本仙就当晒太阳了。”
扶贺蓦地喊道:“快躲!”张弓射箭,正中形骸后背,形骸心头一震,只觉寒霜覆体,道:“扶贺?”
舍利子再发光芒,顷刻间,大堂中红光纵横交叉,麋集如网。形骸在扶贺身上一拍,顿时山墓甲将她罩在此中,密不通风,红光一来,全被山墓甲遮住,涓滴伤她不得。
蛟童“啊”地一喊,万不料形骸竟有这等神通,他仓猝念咒,墙上黑幕上呈现漫漫铭文,闪着血红的光彩。形骸昂首张看,道:“这又是甚么花腔?”
邻近那火光处,扶贺心中越来越悲,她抬高声音,道:“师父他只怕....只怕已经....”
那人笑道:“魏风天然是死了。扶贺、孟行海,你二人也绝活不得!”
扶贺心中一动:“莫非这女子知情?”问道:“你逃出来已有多久了?”
形骸道:“葛山梅岭,卓然溪水又在哪儿?”
俄然间,屋外有兵士喊道:“统帅大人,逮住个特工!”
这林子阴沉周到,树枝反正交叉,偶然如同树山树墙,看似找不到通路。但扶贺在地上找到几处足迹,这才气绕畴昔。走了好久,见那火光来自一白骨搭建的阁楼。白骨在阳间最为常见,有些树木也似白骨模样,故而亡魂多以白骨为材,造物建房。
扶贺道:“快详细说给我听!”
那女子掩面哭道:“饶命!我并非特工,而是魏大人血奴!是屋子里的魏大人放了我的,他吸了我的血,随后便还我自在。”
扶贺笑道:“你有工夫矫饰学问,不如行行好,把这火焰变暗一些。”
那人道:“隐士神机奇谋,岂能不知?”
扶贺身子发展,箭如连珠,形骸顺手将箭矢挡开,心想:“事已至此,唯有尝尝那工夫了。”突然一冲,已至扶贺身后,掌上暗光浮动,好似大雾遮星,拍在扶贺肩上,那掌力穿透山墓甲,渗入扶贺经脉,扶贺娇躯一软,抱住形骸,已然规复如常,她道:“好了,我怎地....复原啦?”
那人对劲地大笑,说道:“是啊,是啊!魏风这老狗轻易骗,你们两个小的也笨拙至极!他一瞧见我那封信,便想也不想境地入我这圈套。”
形骸道:“似是一门六丁六甲阵,只是单凭此阵,决不能害得了魏风。”
扶贺笑道:“那徐寇指导得当真滴水不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