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水大师眉头一皱,双手袖袍齐动,他袖袍上罡气激烈,招式又匪夷所思,毫无马脚,两人急功了四十招,不但未能取胜,反而落于下方,顷刻间,形骸胸口中掌,闷哼跌倒,沉折手腕被袖袍拂中,身躯巨震,只得退后遁藏。
馥兰甚是欢畅,鼓掌道:“哥哥,你辩才真好,我可真欢乐你。”
沉折惊诧道:“莫非你们不想变作人了?”
馥兰幽幽叹道:“你看看身边那些人,莫非不感觉他们各个儿凶险、俗气、暴虐、奸滑么?人的灵魂甚是丑恶,像野兽般残暴,又比野兽卑鄙很多,野兽尚纯真,只知吃喝繁衍,可儿却争权夺利、凌辱强大、损人利己、傲慢高傲,我爹爹说:他早该想到,凡人过分愚笨,我们盗火徒是来救赎凡人的。”
剥裂缓缓说道:“蜜斯,你毕竟年青,不知真正的妍媸,似你这般仙颜无瑕,美则美矣,却失了灵变悬奇,过分中规中矩。”
沉折心想:“此人也爱说大事理,那让他去说好了,形骸多数已快完工,我只需再拖上一会儿。”他想了想,道:“那位静水大师人呢?”
馥兰俄然道:“你扯谎,你在戏弄我们!你心底对我们非常忌讳,不然怎会不听我的话?”她言语中已用上迷心咒,只要沉亏本来有一分甘心,立时会投奔于她。但他眼下仍不动声色,馥兰立即晓得他口是心非。
剥裂叹道:“他就在不远处,你为何要找他?”
馥兰打了个呵欠,小手挥了挥,道:“我才不要听你的正理呢。”她如此轻嗔薄怒,也有沉鱼落雁、闭月羞花之美。那剥裂低头鞠躬,堕入沉默。
这少女言语中有一股魔力,沉折心中一动,几乎承诺,但贰心底复苏,意志不移,稳住那摆荡之情,道:“我须得先见到亡人蒙,再做决计。”
馥兰美目星闪,道:“那你为何要杀这些信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