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柏颈、戴杀敌、孔璇等仰仗这金蛇互助,一时候攻守兼备,气力剧增,仇敌频频强攻,却又频频无功而返,受伤以后,一次次撤退。
很久,怯翰难归于沉寂,他双手撑地,缓缓站起,皮肤呈银色,体格也比本来高大了些。
怯翰难见形骸身法工致,眉头一皱,甚是烦躁,想起此人一向与本身作对,最是不成宽恕,故非杀此人不成,道:“看你能躲到何时?”左掌朝形骸隔空一抓,形骸如被绳索套着,飞往怯翰难方向。形骸深吸一口气,一剑虚劈,梦海真气涌出,由此隔断了怯翰难内劲。贰心想:“先将此人引开!”身影一闪,跑向远方。
形骸道:“你倚仗妖火,沦为妖魔喽啰,另有脸自称灵阳仙?”
世人昂首望去,见孤鸣漂泊在天上,离地不远,她衣袂飘飘,长发飞扬,星斗日月大氅如银河般闪动,金色的电光好像一顶皇冠,悬于头顶。
形骸大吃一惊:“这与九耀老仙最后赠给我的事物是一样的东西,当年缘会也用过此物!”
怯翰难喝道:“一群废料!连这群屑小之辈都拾掇不下?我们但是曾主宰六合的灵阳仙!”
怯翰难大喊:“饭桶!饭桶!非要我亲身脱手吗?”大喊声中,他攥紧拳头,浑身如癫痫般抽搐,蓦地间拳影重重,巨力如潮,真仿佛山崩地裂普通。世人见状一惊,尽力防备,但此招能力实是过分惊人,瞬息之间,将孟如令召来的护体金蛇全数击散。
孤鸣朗声道:“怯翰难,当年,你将北牛交给青阳教徒,让他们将他的阳火转化为妖火。或许你想救别性命,但与妖魔的买卖,毫不会有好了局!这妖火潜移默化地逆转民气,试图让北牛屈就于欲望和惊骇,完整沦为妖魔的喽啰,但他没有,恰好相反,他捐躯本身性命,悟到了真谛。”
周布神采衰弱非常,但他却放声大笑,声音精力实足,他道:“甚么狗屁神通?老子才不奇怪!龙蜒不过是我们的部下败将,又岂能爬到老子头上?当初老子真是鬼迷心窍,竟听了你的大话,让妖魔将老子转化为这幅鬼模样!”他其他同胞也都笑道:“说的半点不错!现在觉悟,也为时不晚。”
形骸与裴柏颈同时想道:“是北牛传授给她的工夫?”
怯翰难浅笑道:“妈妈,你毕竟不会舍弃我的。”他的声音甚是虔诚,但也让人感觉他很悲惨。
怯翰难低声道:“妈妈......妈妈......拯救,就像之前每一次那样,拯救,拯救....”
怯翰难怒道:“你说甚么?”他怒发冲冠,悔恨这多次坏他大事之徒,双手捏拳,打出数道浩大拳风。形骸将长剑转动得如同轮盘,硬是接住怯翰难猛攻,他手臂一震,只感呼吸不畅,心下一紧:“他功力已远赛过当初白国相斗之时。”
戴杀敌大怒,极力劈出一刀,怯翰难左掌中气流急转,顷刻将戴杀敌冻住,随后再一拳敲向戴杀敌。形骸飞身一跃,将戴杀敌扛起,躲开了这致命一击。怯翰难行动行云流水,瞬息又到形骸身后,笑道:“最该死的是你!”他手掌变作一根黑木爪,朝形骸刺去。形骸身子一斜,避开关键,但仍然留下一道深口儿,鲜血长流。
孤鸣道:“你也是灵阳仙,为何自甘出错?你已伶仃无援,为何仍不悔过?”
裴柏颈见仇敌多于己方,且每一个皆是劲敌,当即喊道:“如令,大哥,形骸,我们不得分离!”说话间,使出海魔拳的“万里汪洋”,他一掌接着一掌,看似迟缓落拓,实则已迫出尽力,将真气化作一个又一个巨浪,每一个浪头比前一个更大更强。他面前五个灵阳仙身在此招中,都身不由己、行动迟缓,真仿佛置身于汪洋大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