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挡身躯巨震,不成思议地看着他,久久说不出半句话。
欧阳挡垂首道:“是,你说得对,与他比拟,我是一无是处。你我原不过是朋友,朋友相处久了,自也能够变作亲人。我们当年也是共同磨难,这才走到一块儿的,你还记得么?”
欧阳挡微觉不快,道:“这是我离落国风俗,是金眼神的教诲,他无权干与。”
欧阳挡终究勃然大怒,心中火气难以停止,他大吼一声,一掌抓向李银师,李银师身子飘起,避开此掌,与欧阳挡相隔数丈。欧阳挡愣愣瞧着李银师,眼中又是悲苦,又是气愤,又是惊骇,又是惭愧。
只听身后哗啦一声响,另一人落水。李银师晓得是欧阳挡,回过甚,见他脱了战甲,穿戴战袍,走了过来。
李银师道:“那就滚远些,莫打搅我睡觉养伤!”说罢一拂袖袍,转到一大石以后,如此欧阳挡再也瞧不见他了。
饿女尸道:“大人,我....可派人愿去杀他。”
恶枭道:“恶枭感觉快了,快了。”
......
李银师道:“大敌当前,存亡未卜,岂能想着后代情长,柔情密意?”
李银师吃了一惊,反而大怒,道:“欧阳挡!你当我是那等朝三暮四,见异思迁的杂种么?”
幽灵在阳间起码有家,活尸在尘寰却永久不容于世,假装为人,实则倒是极易被拆穿的异类。
欧阳挡道:“我起先想去,是你不让,是你让我守着旁人。”
欧阳挡见李银师笑容绽放,俏脸生辉,只得陪他干笑,又道:“你当真听他的话?”
恶枭道:“那人不来找恶枭,恶枭为何要去找他?若到了他的地盘,恶枭并无得胜掌控。若他到了恶枭家中,他再也休想生离。”
欧阳挡颤声道:“但自从你与他出去以后,待我与以往到处...到处不一样了。你不能对我说的话,却...却毫无保存的奉告了他。你将他夸上天去,却如此瞧不起我。”
或许万物皆有命数,运气的丝线会将银眼儿带到恶枭面前,赐赉他们一场告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