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杀敌曾对鲁平说过形骸与烛九友情,形骸自也无需坦白,他道:“义弟,你不认得我了?”

形骸心想:“杜旅他.....竟没看出烛九实是女子么?”

烛九哈哈一笑,道:“鲁大人,这位女人倒也知书达理,你就让她在旁听着,又有何妨?”

鲁平喝道:“混闹!你这是做甚么?”但见烛九笑吟吟地并不在乎,反而显得甚是欢畅,因而也任由鲁檀与烛九靠近。

烛九道:“我学会了棍骗,学会了残暴,学会了忍耐痛苦,也学会了圣莲女皇的手腕。正神国中,任何胆敢不顺服我的人,我将带给那人无穷的痛苦,让他悔怨本身不能早死。”

形骸细细察看烛九,见她这男打扮相实是无可抉剔,她脸上似染了色,令她本来柔滑的皮肤显出几分沧桑之感,她喉咙处有一小小喉结,难辨真伪,而她言行举止,行动姿势,都是慷慨豪放的草原游侠风采,若非形骸先入为主,绝看不出来她实是个秀美绝俗的女子。

烛九道:“放心,来的都是些急于建功立业的少侠,反而被我三言两语,骗的找不着北,终究都留下来为我效力。我平白无端多了很多妙手助阵,也算是很得了些好处。”

鲁檀拉着鲁平,低声问道:“爹爹,你问问这位国主,这正神宝珠有甚么用?”她并不直接问烛九,而是让鲁平传话,显得彬彬有礼,和顺端庄。

鲁平喝道:“你这丫头,真是口无遮拦!我们大人说话,要你在旁瞎扯甚么?还不快退下!”

烛九安然笑道:“我也正成心与兄长话旧。兄长,我们这就回你那宅子。”

世人分主客坐了,又酬酢几句,杜旅问道:“国主,我有一事不明,本国这圣墙中有些法力,除了灵阳仙、月舞者以外,其他来宾,不得我三兄弟准予,没法等闲入内,不知国主如何能闯过这一关?”

鲁檀哼了一声,道:“这也没甚么了不起的。”

杜旅听出烛九言下之意,当机立断,道:“若能与正神国缔盟,敝国幸运之至。”

鲁平道:“岂止如此?听闻这正神宝珠有极强的惩戒之效,若对这宝贝立下誓词者,一旦违誓,矢语便会立时应验,绝难逃过一劫。正神国法度宽松,可却民风浑厚端方,夜不闭户,路不拾遗,诚笃取信,言出必诺,此中只怕这正神法典功绩不小。”

形骸道:“扳连你了,真是对不住。”

形骸笑了三声,道:“圣莲女皇派人来难堪熬你么?”

鲁平说道:“彻夜已晚,国主车马劳累,正该好好歇息,至于盟约详情,无妨明天再谈。”

形骸本想彻夜溜之大吉,可念及兄妹恩德,临时也已不想走了,点头道:“只要义弟不嫌我喧华,我自是万分欢迎。”

烛九道:“我又何尝不是?前些光阴,我念及猛犸帝国日渐扩大,虽其先帝与我正神国缔盟,可现在这怯翰难险恶用心,路人皆知。是以我前来贵国,想要与教皇商讨联手之事,不料我尚未到达,怯翰难雄师已然先至。”

形骸见那吊坠眼中绽放出圈圈紫光,覆盖烛九,似是誓词见效,将束缚强加于她。杜旅依样发誓,那紫光一样罩住了他。贰心想:“义妹的正神国在草原上,与白国相隔极远,但都与猛犸帝国交界,二者若能互通声气,相互援助,景象就好很多了。”

烛九点了点头,似偶然多谈此节。她道:“怯翰难前些光阴派使臣来我正神国,要我尽力支撑他远征,并将几片水土肥饶的草原拱手相让。我出言婉拒,那使臣竟成心脱手捉我。我将那使臣击退以后,终究下定决计,与这怯翰难分裂。又得知怯翰难目前正将全数心机用来对于白国。我知雄师救济已然不及,是以带着几位侍从加快赶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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