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骸身躯一分为三,三个身影冲向老者,老者涓滴不睬这三人,掌中呈现一庞大镰刀,一振一钩,击中空无一物之地,形骸现出形体,一声痛呼,被这老者刺中大腿,随后老者将形骸甩了出去,霹雷一声,摔入一座茅舍中。如此一担搁,川枭与李银师已没入了云层。

木干枯神采由惊骇变得安静,即使衰弱,却显得凛然生威,他嘲笑道:“罪孽?我有何罪孽?”

蓦地间,又有骨矛朝形骸刺来,形骸变得形影重重,如笼在雾中,令骨矛全数落空。与此同时,只见一高大威武的老者拦在形骸与川枭之间,他双目如虎,浅笑道:“大人先走,我杀了此人后再去找你。”

木干枯举起镰刀,再度砍落,但形骸左手长剑扭转,右掌一拂,那镰刀便千万落不下来。木干枯不明以是,吹胡子瞪眼,左掌拍出一道掌风,那掌风稠浊绿气,此中死灵呼吼,形骸往右一跃,掌风掠过一块巨石,将巨石腐蚀得千疮百孔。

形骸运展遁梦之法,形影虚闪,避开骨矛,直奔川枭,喝道:“放下他!”同时刺出冥虎剑芒。

形骸走向李银师,李银师凝睇形骸,眼中已无杀意,但另有莫名的情感,如同野兽般望来,却让形骸瞧着别扭。

形骸峻厉道:“漫衍瘟疫,激发大难,杀人无数,令得暗中来临,这等罪孽不成宽恕,竟然还敢嘴硬?”

形骸感受那充分的妖火汇入身躯,表情镇静,木干枯再度运功想要摆脱,但妖火越来越寒微,直至再使不出半分力量。

形骸道:“你那神又是何人?”

形骸心想:“他这是妖法,法力中包含剧毒。”打出飞火流星,但那掌风中湿气稠密,连火焰也被掌风消了。形骸鼓足真气,发挥北风巨人,顷刻间北风狂啸,霜冻如潮,木干枯掌风一碰寒气,顿时凝固。

形骸精疲力竭,大声喘气,瞧出这老者并非活尸,也非幽灵,而是活人,但仿佛练过深厚的妖火功。顷刻间,贰心念一转,身子窜改,四肢如折断般支撑在地,姿式有如蜘蛛,身上燃起冥火,脸庞变作活尸。老者大声喊道:“你也是盗火徒?这是甚么工夫?”

木干枯大喊一声,将镰刀横着劈来,只听暴风高文,来势迅猛卓绝。形骸一抬手,十根手指如蜘蛛编织,快的几近无形,弹指间,木干枯身子已被重重丝线绑住,他惶恐万分,浑身绿火灼烧,却又立即被形骸的丝线燃烧,随后吞噬。四周尖牙鬼僵尸皆受这木干枯真气差遣,到了此时,木干枯尽力自保,再也顾不上群尸,僵尸连续跌倒,再站不起来。

木干枯厉声道:“为何还要躲?人间有几人能躲得过灭亡?”双掌连连拍出,掌风朝四周满盈,所到之处皆被损毁腐蚀。

老者哈哈笑道:“你死光临头,另有闲情逸致问我此事?”

形骸回想起金眼神所说,晓得这拜登是离落国东北那庞大暗影地步中一个大魔头,与离落国仇恨极深,世代纷争不止。他道:“本来都是你一手策划,这尖牙病、这暗影、这尸魃阵,全都与你有关?你既然奉养拜登,为何又为这恶枭效力?”

木干枯刹时显得有些游移,勉强答道:“吾崇高名为拜登大帝,居于乌黑骨地当中。”

川枭眼神悲喜交集,令李银师心头一凛,川枭道:“银眼儿,恶枭闻声你叫恶枭了。”

形骸毛骨悚然,倒吸冷气,喝道:“李将军,我视你为友,你胡说甚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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