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...我们不是废料,我们极力了,那旗号....旗号不能倒,它是我们藏家的...名誉,或者...是我们的...墓碑。

拜天华等五行俗僧武功绝顶,师父现在如何了?不,不会,不成乱想。师父神功盖世,定能博得了这四个和尚。不过即便如此,师父已被纯火寺通缉,成了要犯,举国难容,他多数不会再与我们见面。

但那又有甚么用?我们败了!

敏士朗声说道:“龙火小贼,只会躲起来放箭么?”

嗖嗖声中,弓弦震惊,弓箭弹出,万道颀长的黑影袭向猛犸国兵士,好似风暴中的乌云。

若仇敌只要两千兵马,藏家不会败,即便师父没返来,藏风宣也要打这一仗。

兵部曾预算树海国兵力,树海国住民皆住在树上,莳植不便,国土虽大,人丁却不大,国中兵士约在二十万高低。先前数月交战,已被龙国杀得崩溃,再无一战之力。其海内残剩老弱残兵,也不敢等闲挑衅。

他竹笼中有很多财物,是来媾和的。他说树海国从未起意与龙国为敌,只因离落国咄咄逼人,加上灵阳仙棍骗,树海国才不得已而出战。现在害怕龙国兵威,决意乞降,再不敢为敌。

风雪停歇,浑身血污的人们停止了砍杀,他们慌乱的对视着面前的人,俯视着脚下的骸骨,他们颤抖着,他们茫然着,他们所剩无几,但他们还活着,他们复苏了过来。他们悔怨,他们惊骇,但他们的命保住了。

藏风宣扫了那敏士一眼,他不为所动,神采安闲不迫,冰蛮的惨死全不放在贰心上。

他不通法学,不晓得人间仙法,练到最高深处,能够束缚神灵,使之效力。

他想起沉折的教诲,又或许这旗号会成为他们的墓碑,证明他们曾在此英勇奋战过。

这法度也别扭得很,陌生得很,但管他娘的,师父真是威武极了。

风雪为何会停?

这雪雾扰乱了民气,令凡人再分不清敌我。重甲步兵倒转兵刃,击杀弓弩手,马队队也是见人就杀,雪雾中漂泊着血。

这时,北风高文,狂烈而狼籍,将箭矢吹得零散倾斜,只要希少的箭矢射中仇敌,但爆破弩弓未能炸裂,仇敌倒下,但数量未几。

他们的死毫无代价,即便数百年以后,当学史乘的人看到这一篇章,要么面带嘲笑,悄悄痛骂这群无能的废料,要么皱紧眉头,忙不迭避过这一段屈辱的汗青。

邻近柏舟时,俄然间,天降大雪,将花草树木皆染成乌黑,六合间非白既黑,树木披上白衣,好似雪熊的皮,好似棉絮的纱。草地上积雪,脚踩上去,没过脚踝。

藏风宣一凛:“此人是谁?”

此人肌肤乌黑,耳朵微尖,高瘦又健壮,神采甚是谦恭。他用龙国话答道:“诸位懦夫,我乃树海国使节行子桓,听闻诸位来至我国境内,特来慰劳。”

身后那人走过了藏风宣,藏风宣惊诧昂首,见到那人白衣如雪,面如冠玉。

藏风宣怒道:“纳命来吧!”策顿时前,一剑刺向敏士,他力贯双臂,这一剑阵容委实可怖。

藏风宣问道:“你可知柏舟地点么?”

藏风宣道:“我等路过此地,并无歹意,还存候心。只是一起上若遇停滞,稍有曲解,未免伤了贵国百姓,还望兄台随行,途中替我等辩白,我等感激不尽。”

自从与纯火寺一战后,军团死伤过半,即使士气仍高,但也不肯等闲开战。树海国多居于大树上,树深木茂,埋伏起来极难对于。军团此次照顾弓弩极多,备齐了火药,筹算若赶上伏兵就烧树烧林,只是藏风宣不想走到那一步。他们来此目标已变,并非征服树海国,而是前去柏舟,杀死那幕后恶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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