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来到一处大花圃中,形骸见鲜花如海、与落日争辉,绿叶翠绿,被暮光染成金色。绿叶鲜花伸展至远方,又见一高雅木亭,亭柱上被鲜花缠绕,鸟语花香,令民气旷神怡。

他立时想到缘会从小在后矿山长大,与小爪子等费事绝望之报酬伍,她所见所闻皆异于常情,即便赋性纯良,也不免稍有扭曲诡异。她因杀人而镇静,这又有甚么希奇了?世上多的是刁钻霸道的孩童,以欺负强大为喜,达成蛙老鼠为乐。缘会一起上皆灵巧懂事,与那些小霸王、小魔头有天壤之别,即便稍有古怪动机,形骸更决不能多加斥责。

形骸轻拍她肩膀,道:“是啊,你杀的是个大恶人,不但没错,反而有功。并且你不是以慌乱,反而欢畅,这莫非不是懦夫的胆识么?那特工想必武功不弱,你一招就杀了他,恰是自古豪杰出少...女,我佩服你还来不及,怎会责备呢?”

安佳道:“别废话,快喝!”说罢捏住形骸下巴,那蜂蜜酒灌他,形骸喝了几口,只觉又凉又甜,遍体镇静。

形骸找一面水晶镜一瞧,倒也整齐,道:“多谢,多谢。”

安佳拉住他的手,道:“我找到一处美景,你随我去看看。”

形骸道:“我承诺给缘会带橘子。”

形骸道:“你若真记得红爪的教诲,还是红爪的徒儿,红爪爷爷教你俭仆守性,苦己利人,你又怎全忘洁净了?”

只听她道:“我杀了那人,内心...真的好欢乐,我想....想着身在疆场上,不竭地杀,不竭的欢畅,爹爹,我....是不是不太对劲,不是好孩子了?我若错了,你狠狠骂我吧。”

他狠咬舌尖,耳中“嗡”地一声,如提线木偶般跳了起来,落在床上,身子规复自在,可心中惊骇万分:他现在才知这骸骨神不但仅能对他私语,更能掌控贰心神,把持他身躯。这魔头想让形骸弑亲,犯下大罪,神魂俱灭,今后沦为一具任他摆布的躯壳么?

走了不远,刚巧见安佳劈面走来,她瞥见形骸,面露忧色,转了个圈,笑道:“行海哥哥,你瞧我这打扮如何?”

形骸掐了掐她脸颊,安佳嗔道:“哎呦,好痛。”

骸骨神喊道:“你错了,大错特错,你需禁止她,需狠狠罚她,痛骂她,让她晓得痛,晓得悔,你取出冥虎剑,在她胸前刻字,要她永久记得这经验!她心术不正,她人已扭曲,她是妖怪,她是异端,你决不成将她放纵到世上!你若不脱手惩戒,我就替你杀了她。”

骸骨神道:“她骗了你,这丫头已走上歧途,那侍卫并非是特工,而是被她唤入房屋,杀来练手的。她让那侍卫陪她玩,却真正杀了那侍卫!”

他安静说道:“你在乎的并非甚么百姓百姓,你在乎的是你金枝玉叶之位,醉生梦死之乐。为了离开苦日子,你能够丢弃恩师,而为了享用奢糜,你也能够忘记对我的信誉。”

形骸道:“不错,不错,派如何女王待你当真好得很。”

缘会泣道:“爹爹,我内心惊骇。”

安佳在椅子上坐下,拿起桌上的月银酒壶,倒了杯蜂蜜酒,递给形骸,笑道:“你尝尝,甘旨得很。”

安佳蓦地回过甚来,大声道:“你...你说甚么?”

形骸左手发颤,一截黑骨头缓缓长出,那骨头与胳膊朝后拐,对准缘会,形骸大骇,心中不住想:“停止,停止!你才是罪孽深重的邪神,你怎会如此美意?你只是想将我引上歧途,你这...这妖怪!你休想动她一根手指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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