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吧,来吧!这道方士受了伤,只要再补上悄悄一刀,他就会死去。莫要丧失期念,莫要半途而废,莫要放弃但愿,因为胜利近在天涯。快些,快些,就一刀,悄悄松松的一刀。
形骸笑道:“一群看门狗罢了。”
白雪儿怒道:“我杀了你!”她见仇敌数量太多,又有很多龙火贵族,兵强马壮,兵器精美,本身单独一人绝难取胜,只想多杀几人,与形骸冲杀畴昔。但不及她脱手,形骸手掌轻拍在藏乙头顶。那藏乙身子一颤,骂道:“杀了这贼道!日了这雌的!”
形骸一推藏乙,藏乙哇哇大呼,高举斧头,杀向他一众部属。世人大惊失容,喊道:“将军,是我们!”
一刀下去,好巧,这一刀伤了战友的命根,他尖叫着倒地,捂住胯下,声音如同杀猪,好笑不好笑?风趣不风趣?舒畅不舒畅?就像折磨那些道方士普通,弱者的性命全在你手上,予取予求,生杀予夺。这不就是你们这群无脑的蛆虫所寻求的么?
众少年越说越热烈,仿佛他们议论的乃是建功立业,保家卫国的豪举。仿佛他们残暴、折磨、灭尽人道的行动,皆是在惩奸除恶,保护人间的公理。他们并未中迷魂的神通,而是在苍茫中走上了错路,被灌输了固执固执的动机,他们是非不分,比野兽更残暴,更伤害。
形骸道:“藏家军纪,竟到了这般境地?”
白雪儿瞪大妙目,不由毛骨悚然。她瞥见世人堕入猖獗,自相残杀起来,且手腕极其残暴,仿佛一招一式的厮杀万不能过瘾,须得挖出眸子,咬下脸颊的肉,挖出仇敌的肝脏,剁掉那人的老二,才算美满,才气快意。很快,他们放弃兵刃,扭打成了一团,咬的咬,撕的撕,剜的剜,割的割。他们的喊声欢愉而痛苦,他们的血肉融会在一块儿,器官胶葛成一坨。
她闻声形骸轻声呼喊道:“你们阿谁风暴神吞了本身同胞的血肉,你们也这么做吧!”
杀了好久,藏家众将士终究复苏,他们惊骇四顾,想起本身所为,只吓得欲哭无泪,痛不欲生。
形骸笑道:“道方士的血好喝么?如此就能防道法了?真是一群不长脑筋的猪狗杂种。”
形骸与白雪儿离岛后,飞向南边,白雪儿遵循葬火纹所指,望着下方山川,竟然能认得方向,并未迷路。
他就像仙灵一样,他是在玩耍,他是在吃苦。对于仙灵而言,人间除了保存,没有比兴趣更首要之事。
白雪儿怒道:“不想死的就给我让路!”
绕过数里林地,只见下方有一虎帐,营中飘荡旗号,旗上有“藏”字,另有“风暴”二字,守在入山必经之路上。他们见到形骸,倏然发箭射来,用的是强弓劲弩。形骸命毕方躲开,在营地前落下。
那少年将领喊道:“藏家?藏家的那群老头子、老太婆过分软弱,去离落国打了大败仗,都是令我们武名受辱的笨猪!若他们落在我手里,一样一个个都杀了!不但藏家,孟家的贼子也都该死!”
形骸已报了仇,填饱了胃口,满足了兴趣,他一剑剑刺死了藏家的幸存者,不管他们是否视死如归,是否仍然狂热,是否惊骇万分,是否苦苦要求。就像顽童耍够了蚂蚁,再将他们一个个踩死普通。他玩的够了,总得清算清算,仅此罢了。
一支千人的兵马走出大营,形骸见此中将士皆甚是年青,穿藏家铠甲,但铠甲下的袍子是风暴教的。
白雪儿气的颤栗,怒道:“你们....你们竟动手这般残暴?”
副将喊道:“将军被邪法迷了!先杀这狗贼!”军中十个龙火贵族急运真气,周身光芒缤纷,拔剑出刀,弯弓投镖,袭向形骸。形骸不躲不闪,任由他们击中,伤口鲜血狂飙,白雪儿骇然道:“师父,你这是做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