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骸再运幻灵塑世功,留下个假人不竭扔出火球,与高个矮个缠斗,本身则悄悄来到熔岩老道身边,打出雷震九原掌力。本来那三人功力卓绝,比拼内劲时有罡气覆盖在外,旁人莫能近身,但形骸得山墓甲护体,足踏龙脉,真气仅比熔岩老道稍逊一筹,他掌力透过真气,打在熔岩老道身上,那老道”啊“地大喊,突然减轻掌力,只听砰砰乓乓,四人分开,皆摔到远处。
熔岩答曰:“贫道这些年已洗心革面,不肯再滥杀无辜,只愿与针茅居士参议技艺,以求摆脱心障。”
辛树所练木行工夫复原极快,此时已无大碍,但利针茅、川星二老中了剧毒,即使功力精深,硬生生将毒素压下,但一条胳膊已又黑又肿,世人一见,无不担忧。
形骸在这老道部下吃了个大亏,愤恚不过,大声喊道:“甚么清心寡欲,甚么得道高人,你不过说说罢了,当真让人笑掉大牙!”说罢烧符念咒,装腔作势,发挥“冥池清泉”道法,大水从空中喷出,燃烧满场火焰。
高个矮个不料俄然节外生枝,同时喊道:“先除这小贼!”顷刻攻向形骸。形骸心知这两人非同小可,不敢轻敌,念起咒语,浑身龙火燃烧,粉饰住旁人视野。就这么挡了一挡,他肌肤上长出山墓甲,左手打出两道飞火流星,那两人掌心各喷绿火,将那火球抵消。
辛树吸一口气,策动龙火功,木气绕身,一招“龙木之精”,禅杖挥动。熔岩手持短棍,披发月光,铛地一声,将那禅杖弹开。这声响震耳欲聋,传遍十里,可见两人力量多么庞大。
利针茅问道:“甚么到手了?”
俄然间,那红袍高个吹了声口哨,稍胜锋利,好像鸟叫。红袍矮个喜道:“到手了?”
辛树抢上前道:“先前老衲已说的明白,由老衲送你弃世!”
形骸心想:“此人是月舞者?却不知能变成多么野兽。”
辛树嘲笑一声,暗忖:“纳命来吧!”倏然间禅杖一转,手臂似长了几分,竟变竖劈为横打!众将士一瞧,无不欣喜,皆感敬佩:“他力量到了绝顶,竟仍能轻等闲易的窜改招式,伎俩公然精美绝伦!”也是龙火功木行一脉讲究持续不竭,新老瓜代,力量使老,新力顿生,故而能应用各种匪夷所思的变招。
利针茅瞪目道:“老夫好斗喜武,不肯多费唇舌,彻夜你是来杀老夫的,老夫也需取你性命!”
纯火寺辛树老衲喝道:“虽说我佛慈悲,不计前仇,又所谓放下屠刀,登时成佛。但是施主往昔罪孽太深,想要一笔取消,未免说得轻巧。”
众龙火贵族齐声骂道:“邪魔外道,好生卑鄙!”骂声中纷繁脱手,有的投掷暗器,有的插手战团。那一众蛮族收回“呜呜”叫声,也策动猛攻,与群雄杀成一处。
世人面面相觑,心想:“这蛮子受了礼化,提及话来一套一套,就像猴子穿成人样似的。莫非他当真痛改前非了?”
熔岩叹道:“也罢,也罢,先胜了你,再胜针茅居士也是一样。”
辛树点头道:“四杰,四杰,公然名不虚传,不愧为当世少年中一等一的豪杰。以你道法功力,足可与当今圣上弟子藏沉折并驾齐驱了。老衲感激不尽,定要多多替小道长你鼓吹威名。”
辛树虽是削发人,但脾气火爆,比这群军中男人更胜,喊道:“好,青山易改,赋性难移!不消针茅兄脱手,就由老衲来惩恶除奸!”说罢禅杖在地上一敲,走入场中。
众将士也都走近,纷繁大声道:“小道长莫要谦逊,我们都很欠你的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