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骸松了口气,道:“可...大伙儿都不信!他们准得说我是吃人血肉的卑鄙之徒。”
沉折道:“谁说你,你就揍谁,那就没人敢嚼舌根了。”
另一个秃顶道:“拿归去,老迈好这一口。见了这宝贝定会欢乐?”
只见一艘扬着黑旗的大船驶近,船首好像巨锤,桅杆上挂着一颗颗人头,船上人声喧闹,又凶又蛮,有人爬到高处,吹响叫子,笑道:“有个小娃娃,被绑在鱼网里了。”
沉折仿佛笑了笑,但阳光刺目,形骸未能看清。此人又道:“他们已不是你敌手,龙火功只需应用谙练,这辈子你不必再害怕凡人。”
形骸想:“沉折想去哪儿?他杀了那藏抢先,另有那活尸般的白刀客,他预先将那些仆从打晕,无人目睹此事,本来还能蒙混的畴昔,但这么一走,谁都会猜到他头上。大伙儿又会如何想我?多数会觉得我已被沉折所杀。那...如此一来,木格这命案岂不也由沉折担了?”
形骸顿时惊得身躯生硬,贰心想:“不是说我!”暗怀迷茫的幸运,咬唇屏息不动。
形骸头皮发麻,想:“玩?如何玩?我可不陪你们这群罪徒玩耍!”
若形骸不在船上,那自是天大的幸事,可恰好他上了贼船,恰是骑虎难下的时候。
世人齐声大笑,说道:“这娃娃脾气硬,老迈玩过以后,没准会收他为徒。”
形骸想:“你还说我,你这话也刺耳得很。啊!死人是不会开口的,更说不了实话,他....莫非是想将我杀了?以绝后患?”
沉折又道:“是你?你也觉醒了?”
忽听远处有人喊道:“有船!有船!船上仿佛无人!是艘弃船!靠近,靠近!”
劈面大船上有人射箭,嗖嗖声响,几乎射中形骸。形骸立即躲到木箱背后,见沉折又杀了三人。可此人非常衰弱,出剑迟缓了很多,仇敌数量仍多,局面愈发倒霉。
沉折盘膝而坐,双手往上一托,招来一股大风,船帆哗啦啦乱响,帆船刹时已阔别了那海盗船。形骸见沉折脸白如纸,仿佛随时会死去,仓猝一伸手,掌心贴住沉折后背,龙火功缓慢涌动。两民气法一脉相传,一人是火,一人是风,风吹火炽,火烈风鼓,相互相辅相成,沉折精力稍复,那大风又狠恶了几分。而火线海盗吓破了胆,竟然不敢追来。
一个大胡子走过世人,他戴着一顶圆帽,其他人则包头巾,可见此人是这群海盗的头子。他问道:“喂,小娃娃!你船上其别人呢?你怎会被绑在此?”
太伤害了,海上太伤害了,形骸啊形骸,莫非你要命丧于此?
沉折刹时一愣,其他海盗看的明白,心胆俱裂,喊道:“这海妖吸血了,吸血的白骨海妖!”接连跳入海中,奋力游动,远远逃开。
如此又过了好久,晨光微熹,海风掠船而过,一个个小小浪头动摇船身,形骸见到一抹金光透入箱子,他在黑暗中待得久了,惊骇万分,极想见见这海上日出的场景,因而蹑手蹑脚的将箱盖推开一条缝。海上潮湿、清爽的氛围灌了出去,他精力一振,半晌间忘了身在险境。
沉折叹道:“偶然实话亦会害人丧命。”
形骸道:“木格。”蓦地想起一事,道:“我之以是觉醒,可不是因为吃了...木格的血肉!你莫要听信谎言,胡思乱想。”
沉折点头道:“在十里以外仍有很多。这群海盗权势不小。而我运气一贯不好。”
形骸问:“舰队?不是一艘船?”
沉折点头道:“吃血肉觉醒不了。”
沉折体内真气惊人,船帆吃饱了风,如大旗般猎猎作响,帆船乘风破浪,敏捷前行。但这般蛮干终不能耐久,过了少时,沉折吐出浊气,缓缓坐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