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王打量馥兰,目光猜疑,暗想道:“这丫头到底是活人呢?还是活尸?她如此面貌,哪怕是活尸,也必被尊为神祗般祭奠。即使死而复活,是行尸走肉,也比凡夫俗子要崇高万倍。”
形骸问道:“法蝶麒麟对于得了这恶龙么?”
形骸道:“那又是甚么?”
沉折道:“亡人蒙还活着。”
葛长英掐住她喉咙,眼神凶暴,指甲在馥兰皮肤上留下血痕,但馥兰无动于衷,世人惊骇大呼,齐声喝阻葛长英。
葛长英答道:“那是鲸鱼海的海神,我们叫它鲸鹿神龙,准是销魂寺的人凑趣了它,它来此互助亡人蒙。”
她深思半晌,道:“甚么礼品?”
派如何说:“沉折、行海,真不知该如何感激你二人。本王有恩必报,名声在外,你俩所作统统活动,我皆奖惩清楚,绝无不公。”
形骸问道:“女人为甚么遮讳饰掩的?”
葛长英答道:“没有为甚么,不准说就是不准说。”
葛长英喜道:“真的,你可莫要弄错了。”
派如何瞥见葛长英他们,神采奇特,微微一笑,道:“你看,我们派出去的懦夫返来了。他们定有佳音。”
那虚幻的幕布似一下子被揭开了,方才幕布中比武的巨人巨影顷刻无踪,整座塔木兹山皆被压塌,数万年的巨石滚落山岳,压垮了丛林。葛长英道:“这亿万斤的石头压下来,亡人蒙必死无疑。师公虽死,却仍杀得了这魔头。”
葛长英恨恨道:“法蝶太懒,毫不会出面与这龙相斗。如果我功力无缺,本身就胜得了这牲口。只是它为风水之神,杀了也没用,总会在巢穴中复活。”
葛长英怒不成遏,直朝馥兰冲去,馥兰站着不动,无辜的看着葛长英。
三人出发,前去荷叶岛。沉折以风催船,快速灵动,而葛长英驾船起来驾轻就熟,行了两天两夜,邻近树城时,葛长英说:“我是孔凤凰的事,不准对任何人说,不然我要你俩都雅。”
馥兰朝她深深鞠躬,声音似在记念,说:“他叫塔木兹,是与本教教主英勇作战而死之人。教主念其勇气可嘉,特叮嘱我归还其遗骨,略表敬意。”
形骸只觉极不对劲儿,暗想:“她这龙国话说的好糟糕。”忙道:“陛下待我们多么美意?我师兄弟二人唯有感激之情,更无居功之心,也无需再得犒赏。”
葛长英转头瞪他一眼,形骸不敢再说,葛长英又道:“他们受了伤,是以涵养了一会儿。我也有小小的功绩,因为是我把他们救离了老酒岛。”
人群哗啦啦的鼓掌,高举的拳头化作海潮,此起彼伏,有女海民高歌欢唱,轻扭纤腰,舞姿非常曼妙。先前发急情感一扫而空。
馥兰说:“我是盗火教的大使馥兰,女王陛下,我是来归还麒麟海中最为贵重事物。”
形骸暗忖:“这都能圆的返来么?”瞧公众神采,竟大多信了此言。
派如何双手发颤,从盒子里取出个庞大的头颅,盒子咣当一声,落地粉碎,但无人在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