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骸问道:“青阳教与星斗派到底有何干联?”
息世镜断喝道:“奸滑小人,这等雕虫小技,又岂能瞒得过我?”说罢浑身真气荡漾,攥紧长剑,横在面前,一剑朝重宫刺去,这一手是他毕生武学对劲之作,剑上真气澎湃,势如劈波斩浪。
形骸无法,道:“师姐放心,我心中稀有。”
重宫嘲笑道:“这一回是中间偷袭鄙人。”
形骸心中惭愧,暗想:“孟行海!你这算甚么?要么决然回绝,要么一口承诺,为何恰好要对付推委,玩弄这阳奉阴违的伎俩?他说你行海是懦夫,可你不但脆弱,并且是个世故狡猾之辈!”
重宫想了想,答道:“好,我可巧倒也晓得,能够带你去。”
形骸道:“因为....我惊骇。”
形骸点了点头。
重宫哼了一声,道:“本来你还是心存疑虑?”
形骸叹道:“老兄,你的景象,我并非不知,准是星斗派、青阳教将你赶到这里,对么?”
形骸道:“那你为何不回麒麟海?”
重宫愤然喊道:“你们命好,有家可归,但我们这群活尸的家又在哪儿?凡人容不得我们,地盘容不得我们,我们这很多人聚在一块儿,天会降下灾害,施加灾害,杀伤我们,残害我们,逼迫我们再度分离,永久流落,流浪失所。你明知我们刻苦,为何不肯援助?”
形骸心中一凛:“他还想带我回盗火教?”当即说道:“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。”
重宫道:“此处叫做坠船谷,是一处鸿钧逝水,据传若非成心找寻,又动用高深道法,谁也难以找到这儿来。星斗派与青阳教的残剩妙手多数堆积在此。”
息世镜暴跳如雷,道:“我那一剑未出尽力,想留你活口,不料你动手这般暴虐!”说罢再度念咒,召大天狗加身,长剑遥指重宫,随时脱手猛攻。
重宫道:“我来时已艰苦卓绝,冲破重重迷雾,想要归去又谈何轻易?更何况我负担任务,不肯半途而废。”
裴若问道:“行海,你信得过他么?”
形骸喜道:“多谢中间互助。”
重宫点头道:“你学会了雷震九原功,咱俩算是同门,我并无胜你掌控,这一场原不必再打。”
重宫不睬睬他,对形骸道:“行海兄弟,你为何来找我?你说不是来与我打斗的,那就并非是想赶尽扑灭了?”
裴若越看此人越不扎眼,全不似平素与报酬善、乐于交友的性子,本身也大感古怪。若在以往,即便她认定此人是仇敌,也必会花言巧语,试图招募,但现在却恨不得避而远之,或是转头与他拼了。
重宫道:“你怎地不问我为何背叛?”
重宫苦笑道:“女人,我不容于星斗派、青阳教,与你算不得仇敌。”
形骸心中苦涩,终究承认了本身的脆弱胆怯,本身的妄图安闲,他道:“我并非甚么济世救人的圣贤,也并非活了千年万年的神仙,我才活了十六年,我也想好好活着,不想刻苦,不想享福,更不想....更不想成为活尸,变得如你们一样。”
形骸与重宫并驾齐驱,过了一会儿,形骸问道:“重宫兄,你为何要帮我?”
若果然有人能够,那人的境地绝非常人所能设想。
俄然,息世镜摇了点头,翻身站直,他瞪眼重宫,道:“是你!你是上一回与邪徒勾搭之人!你好生卑鄙,接连两次偷袭本公子!无胆匪类,你敢不敢与我正面比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