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歌只盯着髓行,而髓行也冷冷望着利歌。

利歌再度出招,断声妙招层出不穷,功力又极其薄弱,令利歌难以闯过。

玄秦道:“多谢,告别。”

利歌对他生出怜悯之意,但仍道:“帝王心术手腕,本就残暴非常。你已杀了拜登,便饶了金刚狮子城的百姓如何?”

形骸身上的青焰是活物,它紧贴着山墓甲,付与其色采,如同奸刁的精灵,绕着形骸扭转。它大要如水般出现波纹,又一闪一闪,好似猎奇的目光。它不再灼烧形骸,却治愈了他的伤势。

断声一边抵挡,一边说道:“我当年也与你普通,在拜登麾下为臣!我身为龙火贵族,却被他风采所佩服,带着家人一块儿,在他朝中为官!我有些才调,武功高强,很快便成了他的左膀右臂,官拜‘阴丞’,职位不在冥灯护法王之下,但即便我对他忠心耿耿,你猜他如何待我?”

眼看剑光将至,一老者从天而降,手掌转动,好像旋涡,挡下了这一招。髓行笑道:“断声先生,你还是赶返来了。”

利歌观其身法架式,心想:“他受太重伤,在阳间过了好久,仍未病愈。不然我非其敌手。”

断声怒极反笑,道:“城中亡灵千万,若非大半变作了疯魔灵,拜登早就复活!对拜登而言,你、我、任何人,实在都连牲口也不如!我在疯魔院中,见到无数无辜之人鬼,被拜登谗谄,在疯魔院中惨死。甚么帝王心术?他身为活尸,比任何人都猖獗,亡者或许会仇恨生者,生者或许会仇恨亡者,但对拜登而言,他非生非死,故而仇恨万物!”

断声目露凶光,不再多说一个字,他手掌成爪,咬牙切齿,复又收拢手指,仿佛摆布持刀,他踏上一步,手掌破空,声如万锯割木,刺耳至极,此招唤作“寂灭断魄刀”,本是他专为杀死拜登,千锤百炼的绝学。

玄秦也于暗影中消逝,似已不存在,又似无处不在。

利歌神采惊诧万分,他道:“当真?”

断声道:“恰是!小子,若不是我,你娘也早被拜登所害!”

玄秦走向形骸,形骸看他表面完整无缺,实不知这敌手现在状况,莫非他接受青阳剑这般剑气以后,仍能行动自如?又或是龙蜒另有体例,令他伤后病愈?

断声又道:“亡者们尊他为帝,本就大错特错!此人犯下的罪孽,推戴他之人也各个儿难以洗刷!你见他大要上贤明神武,驯良亲善,便被他完整骗了!此人手腕之暴虐残暴,连亡者也无不颤栗!”

他见髓行那边的秽气变得愈发稠密,秽气凝成树形,顶天登时,千里可见,心知这恰是疯魔阵中枢,一旦真正成形,金刚狮子城中统统亡者皆永不会复苏,瞧那秽气树此时形状,只怕离真正大成已为时不久。

玄秦道:“我于龙蜒暗影中练功,被他暗顶用锁链缠住了经脉,没法摆脱。你那一剑断了桎梏。”

利歌思路万千,拜登之恶,母亲之恩,断声之仇,一时充满心间,似极力劝他莫要与断声为敌。但他终究抬眼相望,答道:“我不杀你,还请让开。”

......

断声声色俱厉,呵叱道:“我们青阳教徒便是拜登的恶报!若搏斗千万,能诛一魔头,难道天大的善事?”

那断声道:“有我在此,女人固然放心!”他朝利歌挥出一掌,利歌脚下呈现另一团旋涡,利歌跳至左边,倏然间,他身躯化作澎湃血水,朝髓行奔腾而去。断声喝道:“休想得逞!”打出数掌,利歌那血水被掌力打得洋洋洒洒,散至各处。

利歌手持炎帝剑,招来冰皇甲,朝髓行奔去,两人相距本有三百丈远,但利歌快速靠近,剑光一闪,直取髓行关键。他晓得髓行不会干休,本身不能有半晌迟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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