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桑道:“你可太低估我夫君了。他为人聪明绝顶,岂能看不穿你们这无聊狡计?他毫不会来了,你还是干脆一刀杀了我。”
形骸变出块毯子,将她裹住,道:“是我一时忽视,掉以轻心,才令你受了如许的罪。”说话间吃紧向来路返回。
狱万叹道:“实在庇护院中,有人盼着你死,也盼着叶无归死。”
狱万大声吼怒,万魂涌向形骸。形骸心想:“这万魂大法尚不及剑海太子的剑浪,狱万,你太小瞧我了!”他双手举剑过顶,顷刻间绿芒万道,环抱周身,已将青阳法身发挥得淋漓尽致。
秽留道:“你觉得万夜皇如你设想般笨拙么?他即便要来,也必纠集雄师,气势汹汹地攻城,到了当时,我们自会获得动静,眼下出去等着又有何用?”
狱万道:“你二人掌控万夜国数千年,自发得无人不平,高枕无忧?拜登大帝在庇护院中有几位‘朋友’,若撤除你和万夜皇,他们便可真正掌权,再不消服从于人。”
蓦地间,他左臂传来一阵撕心裂肺之痛,形骸身子一阵抽搐,见一道黑影从左臂逆行而上,散入他体内经脉。形骸心想:“冥虎风剑!恰幸亏这时候....”冥虎剑一分为三,又不时合而为一,与青阳剑气冲撞,将气愤之情化作利刃,刺入形骸心间。形骸万不料这刑天的恨意如此沉重,他痛苦得难以停止,又几乎被这怒意击垮。
行至半路,两旁石壁碎裂,伸出大量利刃,形骸转动青阳剑,将众利刃全数熔为废铁。紧接着,前后高低各有暗器打来,形骸浑身火焰鼓荡,好似炎阳,将统统暗器一齐烧毁,身形一晃,顷刻间已到了洞外。
秽留道:“他孤身一人来的?”
形骸道:“我不但逼你使出看家本领,更要令你这魔头毙命于此。”
秦桑泣道:“我全想错啦。这狱万是个妖怪,我决不能让夫君中他的计。”
秽留没法辩驳,因而发号施令,他行军兵戈确有高超之处,高低呼应极快,只一炷香工夫,全军已聚在山下。
秽留意色不豫,道:“他只要一人,我们为何要全军出动?以二十万雄师对于一人,即便杀了他,若此事鼓吹出去,岂不令天下嘲笑?”
秦桑俄然哈哈大笑,狱万道:“你笑甚么?”
形骸等他离洞以后,飞身跃出。秦桑身子一颤,暴露笑容,道:“行海大仙?”
秽留固然心疼秦桑,可毕竟她是敌国领袖,狱万所作所为不无事理,何况现在他大权在握,本身技艺也千万不及,没法与之对抗。他恨恨道:“好,算你狠,待返国以后,我定要向大帝告状!”
形骸心想:“难怪他对万夜国中奥妙如此熟谙,本来朝中有其内应。此人绝非莽夫,而实是拜登麾下一名不成多得的谋士。”
狱万叹道:“这就是青阳剑的能力?固然名不虚传,但却极易反噬。”他落在形骸跌落处,命怨灵搜刮,但一无所获。他喃喃道:“算这小子命大,竟然未死?不过他中了我那一招‘残月拳’,一条命去了九成九,倒也不敷为惧。”
秦桑恨恨道:“全部万夜国都会恨不得将你们碎尸万段,你们休想活着出去!”
狱万道:“他躲得不知去处,但大敌当前,我也得空找他。”
狱万阴沉一笑,道:“他已经到了。”
狱万道:“他是血族,我是疯魔,相互算很有渊源。拜登大帝曾叮嘱我,此行毫不能令利歌丧命,我并无杀他之意,也不想逼他与我作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