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道:“哭甚么!我是过分宠你,才将你宠成现在这副模样。你欺负讨援太狠,我又不是头一次说你了!”
讨援道:“在此山庄以内,檀妹便如公主普通,你身份卑贱,却有失礼数,对她出言不逊,真是目没法纪,快给我跪下!”说干休掌按向形骸肩膀,用力竟然不小。
讨援暴露悲伤难受之色,苦笑道:“你....你不是说...不舍得用我送的剑么?本来已然断了?”
鲁檀自知讲错,眸子一转,皱眉道:“你为何凶我?”
形骸暗想:“哪有一上来便叫人家女人‘年青仙颜’的和尚?莫非他是个淫僧?”但毕竟此人未认出本身是通缉要犯。形骸不肯多事,哼了一声,道:“罢了,罢了。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。是非只因多开口,烦恼皆由强出头。王八看绿豆,越看越对眼,他二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,我原是不该打抱不平。”
俄然之间,一股刚猛刁悍的劲风袭来,形骸脑袋一仰,避开此招,只听砰地一声,身后一块大青石被此招打得破开一大洞。世人见状惊呼,有人道:“这石头硬如钢铁,怎地如此不堪一击?”
老庄主淡然道:“小师父,我不过是一山间闲人,无足轻重,小师父途中所闻,只怕有所偏差,不成尽信。还请小师父先入寒舍作客,讨援,你送他入屋。”
老者道:“谁也不准难堪这位兄弟,他一向容让,你们该感激他胸怀宽广才对。”
形骸走上前,哈哈大笑,道:“天涯那边无芳草?这位将军,世上好女子多得是,你又何必自讨苦吃?”
讨援咬牙道:“放屁!放屁!”
形骸功力深厚,远远听得清楚,心想:“他送的不但单是剑,而是爱你之心,你却将他那剑当草纸破布般说扔就扔。这女人娇生惯养,在理取闹,真是空有一副好样貌。”
讨援见鲁檀对这川太行甚是亲热,内心又打翻了醋坛子,挡在两人之间,道:“师妹,我们去禀告师父。”又对形骸说道:“你有种便别走!”
讨援在白光卫中身份颇高,众目睽睽之下,他如何丢得起这颜面?现在他已不但单是为惩罚形骸获咎鲁檀,而是欲将委曲肝火宣泄在形骸身上。因而乎,他搬运真气,身上出现淡蓝神光,掌力减轻,不竭施加于形骸之身。
年青和尚道:“贫僧法号川太行,乃是纯火寺新近派来此地的猎魔僧。途中路遇这些白光卫施主,便随他们上山瞧瞧。”
形骸叹道:“同是天涯沦落人,相逢何必曾了解....”冷不丁吸入一口阳气,胸口稍痛,呸地一声,吐出一口脏血。世人一见都想:“本来他先前是硬撑!”鲁檀暗觉痛快:“我说他血肉之躯,如何能挡得住我这高深的龙火功?看他模样,想来伤的不轻。”
形骸并不睬她,只对讨援说道:“这女人被宠坏了,你对她再好上十倍,她也一定将你放在心上,换做其他明理懂事的女人,得你如此善待,定对你一往情深,至死无悔。你细心想想,莫非在你平生当中,竟无另一个值得厮守毕生的女子么?”
形骸点头道:“老弟,我是在帮你的忙,你该当请我喝酒,而非请我挨揍。”
形骸道:“脚在我本身身上,有种没种,爱走不走。”
讨援低声下气地说道:“我并未怪你,那剑我送给你了,天然随你措置,我一概不管。”
形骸笑道:“老弟,你是神裔么?我此人只怕一种神裔,其他神裔十足不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