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骸道:“大人,这些书画我要了无用,大人不如全数带归去赠给夫人?”

形骸想起当时海上之事,道:“忠厚可靠?它们可喜好吃人哪。”

法蝶本来毫不想再欠形骸情面,可一听他提起这位夫人,顿时眉开眼笑,乐得合不拢嘴,笑道:“这书画倒也是珍品,古时技艺,确有其独到之处,岂能暴殄天物,弃之不顾?既然如此,我就勉为其难收下好了。”

形骸与费兰曲相视一笑,形骸道:“大人是麒麟,摩肩儿夫人也是麒麟么?”

费兰曲道:“此节倒无需忧愁。”说罢做法半晌,烧去符咒,召来一物,此物大如海象,形貌如狗,双目放光,口吐十舌,形骸惊声道:“十舌海犬?”

形骸驳道:“不见得,不见得。两人各有千秋,但毕竟画上不如活人。”

形骸道:“大人乃是大海神龙,公事繁忙,小人岂敢再三惊扰?”

两人服从,走近这老道姑,袁蕴替两人手腕搭脉,过了半晌,形骸只听她在耳边低声道:“到了声形岛上,不得我准予,当众不准使傍门工夫。你那飞鹰剑法与棕熊拳法皆不准闪现。”

形骸来时早已想好说辞,因而道:“麒麟法蝶吞了我以后,我一时未死,在它肚里苦苦要求它。它发了慈悲,饶我一命,并赐我神通护体。厥后找到那海怪,本来他叫做‘流浪海神’,法蝶大人与他恶斗,我趁机跑到那海神巢穴中找到师姐,就这般顺利救出了她。那海神已被法蝶大人降服。”

费兰曲笑道:“是师弟救了我,详细颠末,你们问师弟就好。”

形骸道:“岂止过得去?师姐当真都雅。”想了想,道:“只是这缝囊腰带有些不讨喜,与衣裤不搭,不如不要。”

川谭健急道:“师姐,那魔头未伤了你么?”

他将书画全看了一遍,皆是妙笔生花、灿艳风雅之作,只是上头的字全不认得。画倒是看得懂,有些是那女子身姿,有些是那流浪海怪之貌,有些则是两人联袂游山玩水,景色或小巧,或壮观。这海怪昔日面貌与人附近,甚是漂亮矗立。看来光阴无情,相由心生,他疯了以后,才完完整全变做怪物。

川谭健闻言一呆,望向形骸,道:“师弟,此事但是真的?”

形骸道:“是那流浪海神所藏的事物。”

形骸心想:“这位川师兄一旦起火,功力似又有所增加了。”

费兰曲仍谦逊道:“小女子万不敢再劳烦大人。”

形骸忙道:“是大人将他打个半死,我才捡了个便宜,实则半点功绩没有。”

费兰曲笑道:“儒家骂贼不算骂,墨客偷书不算偷。”

袁蕴道:“声形岛本就是古怪之地,与你怪怪得正,也是不敷为怪。”

形骸头皮一麻,暗忖:“师父是从那边见到我动武的?又如何晓得......这工夫名字?”

费兰曲遂再念咒开箱,法蝶先瞧见珠光宝气,目光不屑,道:“浮华之物罢了。”蓦地见到那些画卷字轴,双目圆睁,急喊道:“把这些都展开让我看!”

费兰曲见世人皆目光猜忌,不由腮泛桃红,嗔道:“哪有甚么可爱之事?”

形骸将信将疑,坐上海犬背部,此物身形广大,毛发稠密,抓住后可安定身躯,那海狗呼噜几声,甚是和顺。

费兰曲身上又脏又湿,在衣衫中翻了翻,取出一件橘色长衫,形似道袍,拾一条淡黄绸裤,配一根缝囊腰带,踏上一青色布鞋,拿一根翡翠凤钗,命形骸转头莫看,速速穿戴一新,问道:“这模样还过得去么?”

形骸依言,将书画闪现给他,法蝶只看得龙首发颤,目光闪动,不由低声喜道:“好字,好画,摩肩儿准会欢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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