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骸再出数剑,皆被岚芜化解,他道:“若非不能用道法,我岂会中你剑招?”
岚芜叹道:“青阳剑主,你确切了得,单以真气而论,你已在劳山剑仙之上。仅在剑岛以内,也唯有两人及得上你。”
形骸听这岚芜声音中有一股悲怆惨痛之意,心生怜悯,暗想:“这亡魂过往的遭受可谓极惨。”
只听扑哧一声,岚芜竟穿透了刃壁,一剑朝形骸刺来,形骸不挡,反而还以一剑,去势胜似惊雷,强于飞星,岚芜将招魂剑一挡,铿锵两声,招魂剑立时粉碎。岚芜借此一击,浑身即使被烧得残破不堪,却已落在众教徒与众少侠之间。
岚芜蓦地身子一震,脸上尽是震惊之色,他道:“听闻尘寰有一青阳剑客,那人就是你?”
岚芜道:“你倚仗这青阳剑的神威,莫非就很光彩么?若不是此剑,你早就死了十次了。”
形骸道:“你倒也晓得得清楚,单凭此节,你已比很多人强。”
岚芜横握手中长剑,道:“此剑名曰‘招魂’,但并非青阳剑的敌手。”
唱到此处,他举头阔步,已走出世人圈子,目光冰冷,好似万剑寒耀,鬼刀出没,与先前那懒洋洋的山野闲人,实已有天壤之别。
岚芜道:“不短长,不短长,但以剑起舞,才是我真正的本领。”
众情面不自禁地喊道:“好舞!”
他将长剑点地,顺势站了起来,道:“那舞随乐而动,煞是都雅,那些幽灵督导很严,如果一招不对,一步踏错,便是一顿毒打。且跳舞之时,面需带笑,他们便将一个铁架子套在我脸上,我连哭都哭不得。”
他倏然一动,跳出圈子,岚芜一愣,道:“你觉得我会追逐出去?就算你走入我那洞窟,里头一剑无存。除非将我斩杀,不然那剑墓不过是个幌子。”
万仙少侠与吵嘴教徒顿时全数跃起,神采激愤,眼中充血,皆喊道:“杀了那跳舞小子!”皆已心智混乱,朝岚芜猛冲而去,神态似一下子变作了昔日毒害岚芜之人,恨不得生啖其肉,或是培植其身。
形骸道:“你以弱者为质,竟然还以此为荣?”
形骸知他言下之意:“我若再用青阳剑气猛攻,万仙派与双君教众皆一触既死。他即便不以他们性命威胁我,我也必定会投鼠忌器。”他道:“我剑道粗浅?真是大言不惭!”说话间,一招水仙浮剑刺向岚芜。
世人见他毫无斗志,奇道:“那你剑法到底短长不短长?”
数十招后,岚芜一剑斜削而至,形骸一格一劈,未能射中仇敌,胸口却中了一剑。岚芜剑上一片焦黑,眉头一皱,浅笑着飘开,他道:“我所言非虚,你实则算不得真正的剑客。”
岚芜足下减轻,身形快如豹,敏如狸,歌词浅显易懂,他道:“府上有少女,同病相怜兮;少年与少女,相互倾慕兮;富豪得知后,拆散二者兮;少女嫁丑鬼,以泪洗面兮;痛苦无绝顶,少年练舞兮;手中一柄剑,朝朝复夕夕;剑舞更美好,名动都城兮;万众争相观,富豪得利兮!”
岚芜道:“笑话,他们本就是来此送命,我从未说过不杀来者,只不过送他们一曲,为他们起舞,领他们安然上路罢了。”
岚芜的手微微颤抖,他明白本身功力与形骸相差甚远,本身的剑意困不住他,乃至如若无物。
他森然道:“诸位,我已舞完,还请诸位为我一舞。”
形骸大惊失容,道:“断翼鹤诀?”
潘郎道:“以剑起舞?啊,你会舞剑么?”
财宝孺子道:“你倒也挺不幸的。”
形骸答道:“青阳剑客不竭循环,但我却分歧,我是青阳剑的仆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