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骸婉拒,因而那店家指他来到一处府邸,匾额上两个大字“雷府”。他叫开了门,府上仆人知他会来,甚是殷勤,他来到厅堂,见裴若正与府上老爷谈天说地,神态和谐,而缘会则在院中,与雷府几个孩子玩耍。她瞧见形骸,喝彩道:“行海哥哥!”扑到形骸怀里。

裴若顷刻似要说话,但空中有人轰隆般一声断喝:“裴若,你要去风圣凤颜堂之事已安排安妥了!明日便可出发。”那声音恰是总掌门拜紫玄所用千里传音之术。

一向喝到晚间,形骸头不晕,腿不软,神采如常,向世人辞分袂去。裴若只喝了几杯,神智也仍复苏,与他同业。她笑道:“师弟,你这酒量当真吓人,但是用编制作弊了?”

形骸听出她语气哀痛,似有一段不堪回想的旧事。他又问道:“他们还说,要....要让费兰曲师姐与我....与我相配。”

形骸暗忖:“雷府家大业大,雷老爷慷慨豪放,我看他那儿子也是驯良浑厚之人,若他真有这心机,而缘会本身也乐意,我如何能够禁止?”勉强点了点头,道:“将来之事,谁能预感?唯有静观其变罢了。”

形骸“啊”地一声,忙问道:“他们为何非这般固执?这门规的确荒唐透顶。”

形骸点头道:“我们共十三人,我被师尊选中,并未配对。”

心下这般想,可又感觉一定须做到如此境地,很有送羊入虎口之嫌。他虽还是童男人,可曾听长辈教诲说:男女之间,一线之差,只需一个动机掌控不住,立时由人变兽,理性全无。

裴若看他好久,皱眉道:“他们总会给你再找一名...一名合适的女人给你。”

裴若道:“你好生傲慢,莫非男女之情,对你已有如浮云了么?”

形骸道:“我总感觉这....门规实在不对,大伙儿尚无自控之能,师尊们恰好要大伙儿自行跳火坑....”

裴若哈哈一笑,道:“本来你是舍不得。”

裴若念叨:“纤云弄巧,飞星传恨,银汉迢迢暗度。金风玉露一相逢,便胜却人间无数.....柔情似水,佳期如梦,忍顾鹊桥归路。两情如果悠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。”

裴若道:“我们四大派之间常有游学之人,乃是为互通友情,稳固友情。只因我课业出众,很多工夫学的比旁人快了数倍,故而得师尊准予,能去风圣凤颜堂学学他们的本领。”

裴若昂首望望天,叹了口气,道:“师弟,我要去风圣凤颜堂游学,一年以火线可返来。我们来年再见了。”

裴若笑道:“这是当然,传闻三百多年来,这门规从未变过。我们是欢修道门,并非苦修道门,此中可有天差地别。”

裴若皱眉道:“如何?你觉得我是大老粗么?为何不能念词?”

雷老爷又留形骸在府上喝酒,形骸婉拒不得,遂承诺下来。席间雷老爷问起缘会,形骸只说时孟家收养的女儿。雷老爷觉得她是形骸将来媳妇儿,可摸索数次,方肯定不是,心下一喜:“我家小儿子与她春秋一样,若能借此攀上孟家、裴家,岂不是我家天大的机遇?”

裴若似没闻声,反问道:“你呢?你找到哪位师妹作伴?”

形骸暗忖:“他们不但让成对的男女同门寓所相邻,更在墙上斥地门扉,便利两边暗中串门?莫非当真是成心做媒来着?”

形骸一呆,皱眉道:“缘会才十一岁,怎能嫁人?”

众弟子齐声答道:“是,师尊!我等毫不越雷池一步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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