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折尚未答话,安佳已忿忿道:“你这师兄当真混账透顶!”
形骸道:“师兄此人....是有些古怪,但你风俗就好。”
形骸足尖一点,已到壮汉身侧,他这龙火得冥火滋长,已近第四层能力,一招“风卷海流”,穿透铠甲,深堕入壮汉肩膀。也是壮汉过分粗心,不料形骸功力刹时激增数倍,竟被形骸等闲刺伤。
他面前气象飞转,蓦地又回到了那飞灵神殿。他抬开端,见那神像朝他浅笑,神像的血化作炽热的、翻滚的、赤色的太阳,太阳中吊挂的丝线缠绕着形骸经脉,与他融会为一。
形骸暗忖:“只需不动用冥火,我就不会受那谩骂。我是活生生的人,我不是行尸走肉!”他掌中伸出黑铁骨剑,剑在后,掌在前,摆出迎战架式。
形骸苦笑道:“说来话长,师兄,你这阳火功当真让人大开眼界。”
但那铠甲坚固厚重,黑铁骨剑被弹了返来,形骸惊觉这壮汉不但穿戴厚甲,也正用冥火撑起罡气护体。壮汉抛了熟铜棍,反手一拳,来势竟不比那高瘦男人慢,形骸发挥轻功,绕着遁藏,壮汉数拳接连落空。
形骸道:“真的,是真的!你看我这...”展开冥火神功,顷刻周身冥火如潮。
形骸欣喜交集:“这是阳火神功?他当真练成了?”
形骸想:“我不是,我不是,我是人,是愚笨的人。我也不消去见亡人蒙。”那冥火钻入体内,布浑身形骸骨,弥补血液、添补断骨,形骸再将血液化作医治水,只在瞬息之间已然重新抖擞。冥火变得微小,而龙火再度灼烧,他身上异状消逝,重又答复本来样貌。
沉折微微哈腰,金光闲逛,已追上那驼背活尸,顷刻间,驼背活尸暴吼起来,冥火覆体,化作黑铁铠甲。
驼背活尸笑道:“这就走吧。”他目光暴虐,晓得形骸已全无抵当之能,更涓滴不惧他抵挡。
壮汉落了下来,笑道:“不知有多少蠢货想打瞎我的眼睛,成果全都被我杀了。你这小小把戏,焉能何如得了我?”
形骸不由喊道:“东山剑风?”
壮汉惊诧道:“你....到底....怎地一会儿是活尸,一会儿又是人?”
缘会跑到他身边,抱住他肩膀,严峻的说不出话来,但她眼泪汪汪,忧心忡忡,模样不幸至极。
这么一来,不但这壮汉心神巨震,连形骸也喜出望外,他只感这冥火浩浩大荡,如风起云涌般流转不断,其能力之强,更赛过那第三层的龙火功很多。
安佳环顾周遭,问道:“这儿是银长手的家,你如何会在这儿?啊!那是银长手的脑袋,他如何被人杀了?”
形骸立时想到:“本来那壮汉的铠甲是这么来的!这与放浪形骸功几近如出一辙!”
驼背活尸眯眼打量沉折,问道:“你奇特得很,就是藏沉折么?”
壮汉神采震惊,大声道:“胡说!哪有这般偶合!”
又见一人影落在形骸身前,此人身形纤细,白衣整齐,恰是沉折赶来。他回过甚,俏脸一板,眉头一皱,道:“你可让我们好找。”
当时的痛苦、不平、拼搏、意志混在一块儿,化作他体内的灵气,化作茫茫冥火。那神像道:“神赐赉野性,人得了愚笨。你为何花了这好久才认识到?这放浪形骸功得用冥火来使,才称得上天衣无缝。”
俄然间,一道金色剑风狂啸而至,驼背活尸脸上变色,拾起地上熟铜棍一挡,他手臂巨震,熟铜棍脱手而飞。
沉折突然披发金光,额头有太阳标记,他长剑轻颤,即使那驼背活尸剑招窜改多端,更稍胜那高瘦男人半筹,仍被沉折等闲挡下。四招过后,沉折在第五招上转守为攻,应用风雷十剑,这十剑快如一瞬,剑上更是光辉夺目,那驼背活尸大呼一声,巨剑被斩得稀巴烂,人朝后倒飞,落在远处,他自知不敌,回身就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