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骸心想:“缚灵省全境千里之地,等如果纯火寺的地盘,就算报官,官差也不敢轻举妄动,准会报给纯火寺晓得。”

形骸道:“拜老爷子有所不知,长辈之前行动,皆正合我佛情意,恰是打扫佛院,干净寺庙的大善行,大功德。”

形骸打出飞火流星,轰地一声,那树棍顿时熊熊燃烧。利垂光将那树棍一扔,形骸面前升起一片冰墙,将那树棍凝固在内。堂内百姓见了这等架式,吓得魂飞天外,屁股尿流的向外爬去。利垂光重重一哼,恐怕殃及无辜,一时倒也不便脱手。

这屋子局促,他嫌发挥不开,因而来到饭堂,找正中椅子坐下。旁人也不知是他杀人,更不料他杀人以后还面不改色的下楼安坐,都在低声议论,有人说道:“那小二都被烧焦了,手腕多么残暴,莫非是江湖上的仇杀?”

形骸说道:“此事当从贵寺秀萝女尼提及。一个月前,我偶然中得知我神玄门中,有一名裴华胥师兄失落,除他以外,另有与他交好的其他九位贵族公子消息全无。我受师尊之命,查访此事,得知他们当是落入了秀萝女尼手中。”

他夹起牛肉,吞入腹部,又几口将酒喝光,菜饭毫无滋味,酒也与水无异,但却能弥补冥火。他成为活尸后,比龙火贵族时更感到饥饿,他不会饿死,可吞吃起来却像饿死鬼普通。

照理而言,寺庙中妙手如云,形骸深切此中,万无顺利脱身之望,可他毕竟大摇大摆的出来了。那秀萝所做之事也见不得光,多数是暗里堵截形骸,木龙僧一定会鼓吹出去,让拜天华等其他五行俗僧晓得,更别提五老化僧了。

形骸昂首看了看,道:“拜老爷子,您出来吧,长辈现在不便拜您。”

形骸道:“纯火寺明里暗里的活动可真很多,让人好生开眼。”

这木行僧叫做利垂光,与辛树齐名,掌管凡俗削发、皇室宗庙等事件,传闻他为人驯良,乐善好施,但久闻其名,不如亲眼所见。看他这气势汹汹的模样,倒像与暴虐索命的青阳教徒如出一辙。

那小二见他这副吃相,吓了一跳,可又面露忧色,道:“本店的香辣牛肉立名天下,无怪乎客长如此喜好。”

他沿着缚灵大道,行了不久,到四周镇子找堆栈住下,往床上一躺,心想:“突入云火纯龙寺,杀了修罗堂堂主,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。”

形骸已闻不到香味儿,味觉也与死人无异,这令他愈发驰念梦儿,唯有与孟轻呓在一起,他才气成了活人,体味酸甜苦辣、喜怒哀乐,一醉方休,眼下他倒是活尸,麻痹浑沌的盗火徒。

那人展开眼来,含糊不清的低声道:“多谢....多谢师弟。”

但这又有甚么?抚心自问,你做错了么?若没做错,又何必自责?

小二听他说的声音清脆,怕被隔间人听到,那样一来,唯有再杀人灭口。他喝道:“闭嘴!”抢上一步,发挥纯火寺小擒特长,抓向形骸后背大椎穴。

利垂光奇道:“拜师兄?”话音刚落,形骸面前那张桌子前已多了一老衲,他如何到来,如何入坐,利垂光竟未能发觉。他深感敬佩,却又毫不惊奇,晓得本身这位师兄号称纯火寺第一妙手,虽一定胜得过那五位隐居的化僧,本身却远不及他。此时他既然参加,这邪徒必难逃佛掌。

形骸扶起一张桌子,掌心伸出骨头,将破坏的桌脚修复,平整放好,道:“大师,气消了么?”

他将小二尸首扔出窗外,扑通一声,随后尖叫连连,百姓发急,喊道:“报官!报官!”

形骸道:“大师何必如此大脾气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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