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心水眼泪汪汪,哭道:“我不敢,我....从未欺君犯上。”
形骸受宠若惊,道:“哪有此事?姐姐一向待我好得很。”
形骸哭笑不得,道:“祖仙姐姐,我何尝如许说了?”提及此节,瞬息间想到沉折,喊道:“糟了,沉折师兄被圣上收留,了局岂不糟糕?我得去提示他一声,要他离圣上越远越好。”
孟轻呓道:“我不会母后这邪门工夫,此事千真万确。但我晓得她是如何办到的。”
形骸大喊冤枉,道:“我压根儿半点没这般想。”
形骸又想道:“我用这放浪形骸功时,不也曾用骨头吸人鲜血真气么?那拜夫举、威心水虽罪不该死,可毕竟并非善类,圣莲女皇容不得他们,实在也算不得滥杀无辜。不对,不对,他们背信弃义、自擅自利,传闻如许的人物,在江湖上是万无容身之处的。圣上所作所为,倒也并无不当。”
形骸如梦方醒,回想起与她初遇时的景象:“她又将我当作以往的情郎了?”忙道:“祖仙姐姐,我是行海,你认错了么?”
圣莲女皇道:“我也不肯如此,这‘山珍海味心法’并非正道,我每次发挥,总不免恶心好久。但瞧见恩将仇报、口蜜腹剑的刁滑小人,我却又忍耐不住。”
孟轻呓喝道:“孟行海,你是甚么意义?”
他此时内力充盈,快胜良驹,且上身安稳,怕震惊孟轻呓,行了十里路,孟轻呓俄然一笑,道:“好了,我不怪你了。”
孟轻呓怒道:“你清楚是指桑骂槐,觉得我也如母后普通么?你好大胆量,我待你这般好,又多次救你性命,你....你竟....如此看我。”
孟轻呓见形骸不吭声,问道:“行海,你恼我了么?我确不该对你乱发脾气。”
形骸叹道:“祖仙姐姐,你是对那位情郎思念过分了。那人是你丈夫,是我们孟家老祖宗么?”
形骸心头一软,只觉她甚是不幸,战战兢兢迎向了她,笨拙伸手,搂住她的腰,孟轻呓眉毛伸展开,身子微微颤抖,面泛红晕,闭上了眼,煞是娇羞敬爱。形骸情意已决,痛定思痛,亲上她那樱桃小嘴。
形骸道:“祖仙姐姐,你晓得这山珍海味法到底是何事理么?”
孟轻呓道:“先前母亲对那两个奸棍脱手,我瞧见她那块大地母石发红颤抖,转化那两人体内气血,汇入母亲口中,他们变作干尸而死,母亲却甚是镇静。看来她所说的‘山珍海味法’,恰是利用这大地母石的法门。”
形骸道:“晓得,是建在浑沌离水之上的灵地洞天,我曾....在麒麟海赶上过。”
她嘴唇柔嫩,有些冰冷,可脸庞有些发烫,使得她嘴唇也垂垂炽热起来。形骸不敢看她,可她不推开本身,形骸也不敢挪动。不久,他尝到咸咸味道,一睁眼,见孟轻呓泪如雨下,形骸从未见她如此脆弱过,不知怎地,鼓足勇气,将她搂得紧了些。
孟轻呓道:“你这般拍我马屁也没用,我也不会赏你甚么。还要将你当牛马普通对待,教唆你一辈子。”
孟轻呓笑道:“好,那就轻易说了。每一处鸿钧逝水中,都有一件镇宅宝贝,能使动这镇宅宝贝之人,就是那鸿钧逝水的仆人。母切身上戴着一块大地母石,就是紫霞城这鸿钧逝水的镇宅宝贝。照顾这大地母石之人,据传能够长生不老,永葆年青。”
形骸道:“牛马又如何?马儿和顺狂野,善于远行,牛儿浑厚强健,甚是可靠。二者皆甚虔诚,毫不暗害同胞。我看作牛做马,一定不及做人了,那些口口声声做牛做马之辈,也没多少能做获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