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弦道:“由我来掌舵好了,你们大伙儿歇着!”
金眼神点头道:“恰是,恰是。那群妖神殿被毁以后,怀书公主发明那阵法的中枢宝贝,实则在于这锁妖柱。若此物落入青阳教徒手中,他们以妖招妖,只怕不逊于灵阳仙的手腕,乃至更胜一筹。怀书公主因而抢出此物,逃到我家中,求我将此物送到安然之处。此物邪气沉重,她身躯支撑不住,便在我怀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,我乃至不及用金果酒救她。”
张轻羽道:“弦儿,你可别累了。”
她心道:“都是你不好!是你逼我这么做!这婆娘看似大咧咧的,可心机比谁都重!若不杀你,我与轻羽哥哥永久不得自在,永久难有善果!”
郑亮忙道:“掌门师姐,我夫君的金果酒,也算作我的功绩不是?”
此时,有一人将她横抱而起,她见是张轻羽,心头一宽,又见张轻羽也伤得颇重,问道:“仇敌呢?”
张轻羽皱眉想了想,道:“确切,白首这隔绝体例要么有效,要么无效,且以逸待劳比车马劳累要强,白首,你也该换我了。”
孟弦和顺一笑,道:“哥哥放心,我也该帮上些忙了。”说罢望向火线,水雾茫茫,难辨形影,只朝金眼神所指方向飞行。她又斜看白雪儿一眼,心中冷不丁冒出个极凶恶的动机,她先是一惊,立时又平静如常,仿佛这动机本早就在心底,只不过此时才被她发觉。
孟弦妒火中烧,顷刻将害怕之情燃尽。她取出一柄匕首,掩住白雪儿嘴,一剑刺入白雪儿心窝。
张轻羽道:“不消,那酒喝了犯困,我并未中毒,只是些皮外伤,不打紧,我在此守着,让师姐多睡几个时候。”
白雪儿睡意愈发浓烈,恨不得闷头大睡。伍白首再运道法,召出划子,张轻羽不顾本身伤重,将她扶入船中。白雪儿又不由朝孟弦看了一眼,却见她并无妒忌之情,又听孟弦道:“轻羽哥哥,你自个儿也得谨慎些。”
白雪儿花容失容,心如刀割,道:“怀书公主?我曾见过她。”当年灵阳仙入侵之时,形骸、利歌、白雪儿等人曾潜入砍木国,救出怀书公主,也粉碎了那呼唤一百零八妖魔的神殿。怀书公主即使年青,可胆魄气度极令人佩服,与白雪儿友情甚好,想不到还是死于非命。
孟弦早已想好借口,说道:“伍师兄的真气需维系此船,又要隔断宝贝妖火,耗损过分短长,万一赶上危难,岂不糟糕?而轻羽哥哥又遍体鳞伤,需求静养,对不对?再说了,掌门师姐喝了金果酒,睡得死死的,到了岸上,才气歇息得更好,是也不是?”
伍白首道:“将此物交给我,我用影火与金焰功罩着,该当能断绝踪迹。”
白雪儿笑道:“亮儿、弦儿也都不错。”
金眼神叹道:“此物...名叫锁妖柱,是一砍木国的怀书公主临死前拜托给我。”
世人皆惊声问道:“弦儿,如何了?”
白雪儿道:“我也在场,这功绩该当算在我丈夫头上。”
张轻羽哈哈笑道:“我也学艺不精,要不然,岂会被揍得这般狼狈?”
张轻羽承诺一声,缓缓将她放开,动何为是轻柔。金眼神忙再取来金果酒,此酒虽疗效明显,可性子极烈,白雪儿有些头晕,连打三个呵欠,道:“我可真想睡一会儿了!”
金眼神忙将此物交给伍白首,伍白首掌力如罩,漫衍于此物之上,世人不知结果如何,但宝贝披发的那股凶险气味倒也不见了。郑亮道:“师父好生了得!我可真没拜错师父!”
孟弦道:“那说定了,就上岛歇下。”快手快脚,将船靠了岸。她又极轻极谨慎地将白雪儿搬下了船,恐怕稍有震惊,将她吵醒。张轻羽嘲弄道:“放心,我这师姐最爱偷懒,一旦睡下后,便是天雷阵阵,她也醒不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