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骸左手持冥虎风剑,肃立以待。
孤鸣用力点头,道:“鸣儿不会再拖爹爹后腿啦,爹爹,此处伤害,鸣儿实放心不下你单独一人。”
孤鸣大急,道:“爹爹,他就在...”
形骸道:“只闻其声,不见其人,如何鉴定?”
形骸笑道:“谁让我是你亲爹呢?”
形骸道:“我恰是追杀孟缘会才至此处。”
岸殊道:“孟伍斧,我要先脱手,但我毫不会伤你女儿,你固然放心。”
岸殊双目转动,对着孤鸣,道:“你身后的小女孩儿是灵阳仙么?”
他们来到一间大屋,像是个比武场,场中唯有高高的灯台,其他无物无人。孤鸣站在角落,喊道:“爹爹,千万谨慎啊!”形骸朝她点头浅笑。
岸殊在黑暗中堕入沉默,形骸感受不到此人的杀气,但却感觉正面对着没法瞻望,极度凶恶的仇敌。终究,岸殊说道:“你随我来,我与你公允一战,我若能杀你,便带走这小女孩儿。我若被你所杀,你会晓得所找的解药在那边。”
形骸道:“是又如何?不是又如何?”
岸殊说道:“还请中间细心考虑。既然外界受害者浩繁,你若获得解药,能救千万性命,又何怜惜这小小捐躯?再说了,我等绝非灭尽人道,丧尽天良的败类,只不过想留这位女人在此,助我们研讨道法罢了。”
那人道:“鄙人名叫岸殊,乃弃疾大人麾下的修羽士,特单独前来,扣问两位来此企图。”
形骸诘问道:“为何不成?你们与青阳教有关?你可知在这异域以外,千千万万的百姓正惨遭这蟑妖病侵犯?”
孤鸣悄声道:“他看来倒也不坏。”
形骸叹道:“此节我也想不通,她定有狡计,可我实在猜不透她。”
岸殊点头道:“那解药不能给你们。”
形骸道:“中间照实相告,足见开阔。可中间若执意如此,便是我的仇敌。”
形骸考虑一番,道:“我二人来此找药,是中间同胞先侵犯我等。”他本成心杀了此地堡主,消弭其间隐患,但总不见得照实奉告。
岸殊道:“那孟缘会为何向你通风报信?”
岸殊道:“确切,青阳教与我们有约在先,已结为了盟友。若给了你们解药,不免坏了青阳教的事。”说到此处,他目露猜疑,道:“你与孟缘会究竟是不是一伙的?你若想消弭蟑妖病,与她目标刚好相反。”
岸殊嘲笑道:“你叫甚么名儿,对我都是一样。”他解开衣衫,伤口蘑菇中喷出红色烟尘。形骸见那烟尘并不分散,而是停在半空,成了一张脸。那脸的五官时而熔化,时而聚合,丑恶已极。
岸殊道:“此事并不难堪,另有呢?”
孤鸣喝了血,感受好过了很多,脸上病容减退。形骸道:“仇敌狡计多端,令人防不堪防,我将你送回镇子上吧。”
形骸道:“好,你出去吧。”
形骸说道:“鸣儿,忍着些。”刺破孤鸣指尖,吸了她几滴鲜血。孤鸣猎奇相望,不知形骸在做甚么。
形骸道:“实在先前鄙人用了化名,我恭敬中间,现在不便坦白。我实则叫做孟行海。”
形骸心想:“孩儿她自幼便经历波折,好生不幸。若青阳剑还在,我毫不会令她受半点侵害,哪怕真堕入正道也....事到现在,我决不能再鲁莽粗心。”
孤鸣愣了半晌,低声道:“我们先入为主,觉得神农堡的怪物满是恶人,但此人倒也温文尔雅,像是个通情达理的。”
岸殊道:“我与青阳教徒尚可构和,两位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以外?”
正在思虑对策,孤鸣道:“对了,这是第五层,治火肺病的药不就在这一层吗?”